青棠摇摇头。
“那就怪了。”林青歌站起身,将红花油递到青棠的手里,“这件事我原本也是只告诉了你一个,可现在——”
“小姐,不是青棠,青棠自小跟着您,怎么可能会做出卖主之事呢?”
便听得“咚”一声,青棠便又跪下了。
这让林青歌觉得有些无奈,这孩子怎么说跪就跪的,连忙将人扶起来,“我没有怀疑你的意思,快起来。”
再一看,青棠已然是满眼的泪光,顿时有些无奈,“我自然是相信你的,你自小就跟着我,断然没有怀疑你的道理,快起来。”
“真,真的?”
“自然是真的,快起来吧,被撞见了又该以为我苛待手下的人了。”
林青歌耐着性子,劝了半天,总算是将人拉了起来。
“我方才说那话的意思只是我在想,究竟是哪一步出了岔子。幸好今早你离开前,我改了主意。”说着,林青歌从袖子里拿出一封书信。
看了一眼那书信,林青歌将纸张撕的粉碎,悉数撒进了面前的池塘。
看着那些纸片一点一点的被洇开,接着沉下去,林青歌才又转过身。
“罢了,今天你先回去歇下吧,等腿上的伤养好了再说。”
将人打发走,林青歌回到室内。
今天的萧廷逸来的这样快,看来他对自己的恨意是分毫未减。
叹了一口气,随手从书架上抽出一本书。
翻了两页,觉得心里乱的很,对于未知的恐惧,和那种命运并不掌握在自己手中的感觉实在太糟糕了。
干脆出了院落,往园中去了。
萧廷逸并未限制林青歌的出行,但是她自己也清楚,自己的一举一动想必都是有人盯着的。
正园子极大,上回和青棠也只是逛了极小的一部分。
此刻林青歌心里烦的很,随意选了一条小径,走了没一会儿,渐渐的听不见人声。
眼前是一片极大的竹林。
当世的文人雅客极为讲究这些,什么“宁可食无肉,不可居无竹。”
一阵风,竹林发出细碎的沙沙声。
却也送来了一些并不太和谐的声音,破碎的**,夹杂着某些无意义的音节。
林青歌不是傻子,一下子就明白过来自己怕是撞见了一对野鸳鸯。
这也是在是让人觉得尴尬,这地方人迹罕至,倒的确是个偷情的好去处,也是杀人抛尸的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