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下,滴落在清冷的地板上。
靳尚嗅有一阵,香女出声,声音冰冷:“靳大人,你察完否?”
本以为香女会示弱就范,不想她却这般刚烈,虽然裸身,却又示出凛然不可犯之气,靳尚欲念顿失,退后一步,缓缓席坐。
在练就一身绝世剑法的烈女面前,靳尚原本不敢造次,何况这又乘人之危,底气不足。
“靳大人,你可察过了?”香女冷冷问道。
“察过了。”靳尚慑服了。
“靳大人既已察过,小女子这就穿衣了。”香女退后一步,将地上衣饰一件一件捡起,穿上,复坐于席,两眼如炬,直射靳尚,“靳大人夙愿已偿,至于如何帮忙,小女子拭目以待。”
“啧啧啧,”靳尚竖拇指赞叹,“嫂夫人真乃奇女子,张子得之,是张子福分。在下自幼好奇,偏爱女香,今日有所冒犯,望嫂夫人宽谅。嫂夫人放心,张仪是在下朋友,在下既已承诺,必竭全力。嫂夫人可在此地等候,在下这就前去恳求殿下,搭救张子。”略顿,“不瞒嫂夫人,张子是死是活,眼前怕也只有这条路了。”
香女微微抱拳:“小女子诚谢大人,恭候佳音!”
天色昏黑,在宫前街昭府斜对面陈轸宅院的密室里,一个黑衣女子跪在地上,面前放着一个包袱。陈轸伸手打开包袱,里面现出一套紫衣,紫衣里面包着那只失踪的金盘和天下至宝和氏璧。
陈轸压住激动,两手捧璧,细细观赏,反复抚摸,由衷赞道:“啧啧啧,不愧是天下至玉啊!”又赏一时,复叹一声,“如此瑰宝,却被楚王深锁宫中,用以镇邪,实在可惜了!”
陈轸欣赏个半个时辰,见黑衣女子仍旧跪在地上,似也想起她来,冲她点头:“阿娇,此事还有何人知道?”
“回禀主公,”名叫阿娇的黑衣女子应道,“除奴婢之外,再无他人知道。奴婢依照主公吩咐,拿走此玉后,在一家客栈躲藏一日,见天色黑定,方才悄悄回来向主公复命。”
“你做得甚好!”陈轸不无赞赏地冲她微微一笑,拿出两只酒爵,斟满酒,递予她一爵,“来,主公为你贺喜!”说着自端一爵。
“奴婢谢主公赐酒。”阿娇端起酒爵,一饮而尽。
见她饮完,陈轸缓缓放下酒爵,目不转睛地盯住她。
阿娇略显惊讶,轻声问道:“主公,您怎么不喝?”
“唉,”陈轸复叹一声,“阿娇啊,你走之后,不要恨我。”
“走?”阿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