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岁多的孩子,已经能够分别出这些话是什么意思,代表什么了。
但是……原主还真的这么做过,完全没有反驳的余地,宁宴眼睛一转,说道:“当年年轻不懂事,爹死娘不管,难免做出一些过分的事情,现在这不是突然明白了,虎毒不食子,我自己生下来的儿子,再怎么也不会把人卖了。”
“你说什么!”徐氏差点儿疯了,什么叫爹死娘不管,这是在怨她?
凭什么怨她,生下这个赔钱货就是最大的恩德,果然是个养不熟的,赔钱或就是赔钱货,幸好当年没有听自家死鬼的话,好好养着这个死丫头。
如果真的好吃好喝养着死丫头,现在肯定会气死,徐氏是一点儿也不想在这里呆下去了。
但是如果回到宁家,肯定要喂猪砍柴做饭洗衣服……就她现在时不时晕一下的身体,哪里能操劳下去。必须想个办法,眼睛转悠一下,视线落在角落破旧的橱子上,橱子里有个钱袋子,这几日下来死丫头都是从这里拿钱的。
宁宴理都没有理会徐氏,抱着宁有余走了出去,瞅着小孩儿眼里不符合年纪的成熟,心里压力更大了:“在害怕?”
“没有。”宁有余摇摇头,又继续说:“你又不是那个要把我卖了的娘。”
“……”宁宴一惊,差点儿把宁有余从身上扔出去。
“你也不会把我卖了的。”
对上小孩儿纠结的、笃定中不安的目光,宁宴叹气:“你是我儿子。”
“……”宁有余没有继续说话。
两人坐在山上河边的石头上盯着河里的游鱼,闻着烤肉的香味,时不时背上一两句论语。
直到宁宴说:“可以吃了。”
宁有余才从石头上跳下去,往火堆边儿上走去,夏天的黄昏依旧是热的,傻子才会一直凑在火旁边儿。
宁宴麻利的将串着野鸡的铁叉从火里取出来。
烤鸡火候有些过了,两人都没有嫌弃,毕竟是刚过上温饱日子的人,哪里有这么挑。
撕下来一条鸡腿放在宁有余手里,宁宴就开始啃着味道有些单薄的野鸡。
调味品不足,这是硬伤,就算野鸡再肥美,火候掌握再好,也不会让吃过后世美食的人满足,也不知道这个架空的朝代有没有引进辣椒。
手里拮据,去西北或者南方老林寻一番也不现实,建了房子,还买了一批家具,手里的钱跟流水一样。
宁宴忍不住往深山看去,将徐氏弄走之后,她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