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院子里的小丫头往堂屋走去。
夜色降临,晚风轻吹,宁宴走回家,站在篱笆院子里,还能看见茅草屋里油灯闪烁着。
透过窗子里面一大一下并排坐着的身影落在眼里。
“横平竖直,身体坐好,重新来!”
宁宴靠近茅草屋,清楚的听见宁谦辞的声音。
站在门前,可以看见宁有余手里拿着一只秃毛毛笔,沾着墨水在用过的草纸背面写字。
字体方方正正跟豆腐块一样,虽然没有什么风骨,但是最起码可以认出来写的是什么。
“写的不错嘛!”
“你回来了?”听见宁宴的声音,宁谦辞站起来继续说道:“看见有余在外面用树枝练字,我就拿着不怎么好用笔跟草纸过来了,大姐别嫌弃。”
“为什么要嫌弃?”她又不是四六不懂的人,如果宁谦辞拿着上好的笔墨跟宣纸她才要害怕。
“那就好,只是大姐你以后还是不要教有余认字了。”
“为什么?”宁宴记得,她在宁谦辞的房间看见一本叫论语的书,这说明什么,这个时代的字她是认识的。
宁谦辞有些为难,但是对上宁宴疑惑的目光,还是解释道“你写的字缺胳膊少腿……”
缺胳膊少腿?宁宴耳边如同一道惊雷闪过,被劈的外焦里内,同时恍然大悟,她教给宁有余的字是简体的。
至于能够认识论语两个字,可不是因为是种花家的人都天赋异禀,对于繁体字就如同自带翻译天赋一样,看见就认识。
瞧着宁宴呆呆的,宁谦辞还以为他的话过分了,连忙说:“姐,当年你就跟我学了几个月的字,记得不牢才……”
“没事,没事。”几秒钟的时间,宁宴已经从她变成文盲的现实中冷静过来。
不会写就不会写吧,反正她认识字。
天色越来越晚,宁谦辞往外走了一步,回头看向宁宴:“时间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
“嗯。”宁宴点头,目送宁谦辞离开。
并没有客套的留着宁谦辞吃饭,如果把宁谦辞留下来,那边儿人循着味儿粘过来都是麻烦事儿。
“我去做饭。”视线从宁有余身上挪开,宁宴径直往灶房走去。
烧火做饭,火星从灶膛冒出来,烟火气息越来越浓厚,宁宴摸出在张铁柱家打造的*。
粗糙、简陋,跟后世军工厂出产的军械比都不能比。
但是这是她来这个世界之后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