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待在哥哥身边,咱们现在可不是砧板上的鱼肉了,就算咱们再怎么弱小,也称得上是带刺的刺猬,谁要是敢明目张胆的欺负你,咱们跟他拼了!不去洛阳了,可以吗?”
殷郎小声的开口说道:“阿哥,阿郎在洛阳待了一段时间并非是全无收获,在洛阳的这大半年,基本了解了朝廷的近况。朝廷奢靡腐化之风气盛行,内有帝后争权夺利,外有各个拥兵自重的宗藩虎视眈眈寻机清君侧,各地天灾不断,百姓流离失所,朝廷却不知救济,堂而皇之的生活在自我营造的太平盛世之中。更为紧要的是,陇西关中一带的羌氐流民成群结队的四处流窜,所迫无奈占山为王者大有人在,还有并州境内匈奴人大都对朝廷统治怨声载道,每时每刻都有人沦为马匪!”
殷郎顿了顿,继续说道:“面对这样的情况,皇帝却对于这些事情不管不顾,任由下面的人瞎折腾,百姓们怨声载道,朝中权贵或结党营私或抱团取暖互相打击排挤,政治斗争屡见不鲜,更有贾氏一脉飞扬跋扈目中无人,简直就是顺我昌逆我亡,对于有不同意见的朝臣不是被贬就是下狱!依阿郎推算,中原朝廷迟早要大乱!”
早就站在一旁的段文真听到殷郎这么说,竟然噗嗤的笑出声来,引得殷郎心中恼火又且尴尬,但是又不能直接回怼段文真,只好委婉的将自己的意思表达出来,对着段文真说道:“阿郎有什么说的不对或者不详细的地方还请段将军言明!”
段文真收敛了笑容,对着殷然拱手行礼之后说道:“旗主,若是果真如副旗主所言,如此也算天佑我段部,只是现在中原朝堂虽乱,但是其军队尤其是边军还是有很强的战斗力,不说别的,就拿离咱们最近的幽州燕王,麾下也是兵强马壮粮草充足,咱们要想要入主中原的话恐怕没有那么简单,首先摆在咱们眼前就是这一关,更何况现在的燕王还是我们段部名义上的上官,若是一日不除掉他,恐怕……”段文真说道这里,迟疑了一下便不再说了。
殷氏兄弟不是蠢人,自然明白了他的意思,只是明白了又能怎么样?时机未到,还不是那个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