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
没有反应。
浓艳的鲜血滴落上去,玉牌……
完全的,没有任何反应。
没有想象中的奇迹发生,甚至连玉牌饮足了血,闪个光都不曾。
沈卿韵微微蹙起了精致的眉。
原本的一腔火热,恍如一盆凉水淋头浇下,退却了几许。
为什么不行?
她的直觉不可能出错,这玉牌必定是个非同寻常的宝物。
今晚她也的确见识到了云上阁的神秘与强大。
那么,不应该啊。
沈卿韵洁白的齿,略重地咬住了红唇。
莫非是……
血不够?
一道伤口流出来的鲜血有限,刚刚割裂出来的口子,已经慢慢地开始凝结成痂。
沈卿韵只得狠心,再继续割开一道口子。
可惜,到最后,她左手无名指都伤痕累累,血肉模糊,玉牌仍旧是没有半点儿反应。
沈卿韵的脸色变得非常的难看。
她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傻子般自残。
与此同时,她的手,后知后觉地升起一股钻心的疼痛……
*
望着女儿头也不回的背影,林婉珍心下微微酸楚,说不出的难过。
亲生女儿跟自己一点儿都不亲近,什么事情都不愿意告诉她,不管她怎么示好亲近,都仿佛始终无法捂热她那颗心。
换作是颜颜……
想到这,忽然传来一阵轮椅辗转过地面的声音。
林婉珍连忙收起怀念养女的心情,转身温柔地询问道,“泓夜,你怎么下来了?”
“倒杯水喝。”沈泓夜坐在轮椅上,手里端着个玻璃杯,他身上穿着睡衣,俊美的眉眼之间蕴藏着点点的颓色,脸上没有多少表情。
闻言,林婉珍连忙开口道,“想喝水的话,按铃叫一下兰姨就行了,何必亲自过来呢,你……”
林婉珍目光落在沈泓夜腿上,默默地将那句“你腿脚不方便”给咽了回去。
沈泓夜却听出了林婉珍的弦外之音,他房间里的按铃,就是自从他的腿被宣布再也无法站起来之后安装上的。
苍白的手指微微握紧了水杯,沈泓夜沉默了片刻,缓缓地开口道:
“母亲,我的腿是残废了,但我不是一个废人。”
沈泓夜的语气平静。
仿佛已经接受了自己残废的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