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我只觉得双脚不由自主的离开了地面,就像是被人给抬着推向了车门。
那时候,我不是不能反抗,如果不想上车,只要一拳打过去,震开我身边的那些死人,就有足够的空间供我辗转腾挪,杀出重围。我却连反抗的念头都没动过,就被人推着进了车门。
列车的门框刚从我眼角上闪过,我就跟着一个踉跄站在了空荡荡的车厢里。
刚才那股像是洪流般的人群,就像是被风给吹走了一样,从我落进车厢的那一瞬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整座车厢除了我,连一个人都看不见。
我一步抢到窗外想外看去时,只看见熊山爱站在月台上在向我使劲儿挥手:“陈先生,一路顺风啊!”
熊山爱的声音远远飘来之间,车门蓦然关闭,银河列车飞驰而起,
银河列车就像是它的名字一样,从启动那一刻间,便驶入了无尽的黑暗当中,车外是没有灯火的黑夜,车下不见铁轨的震动,银河列车就像是行驶在没有星月的黑夜当中,看不见让人期待的银河,更不知道它要驶向何处!
车厢里除了昏黄的灯光就是空荡荡的桌椅,椅子上虽然看不见一丝灰尘,更没有血迹和阴气,可是那种干净到了极致的座椅才更让人觉得心里发冷。
银河列车就像是一个被人遗弃了的空间。
不对,应该说是一个供人怀念的空间,有人把它打扫得一尘不染却不踏足其中,只是站在门口,看上一眼,却从不打乱空间里的一切,守着门,也守着回忆。
我的脑子忽然转过了这个念头之后,我自己都愣在了当场。这不是我此时此地该有的念头,更不是应有的思维,谁会守着一辆列车?
我强行驱散了脑袋里杂念举步向前之间,忽然听见有人在我身后说道:“陈先生,我们终于见面了。”
“熊山爱?”我转头之下正看见熊山爱坐在距离我不远的座位上。
她是熊山爱?不对,她说话的声音跟熊山爱略有一些差异。
说出来的话就更不对了。她是熊山爱的话,应该说:我们又见面了。而不是终于见面了。她早就在银河列车上等我了。
我看向对方道:“你是谁?”
对方站起身来施了一个江湖礼:“我叫肖清漪,你先前见到的熊山爱,是我的孪生姐姐肖清涟。不过,她不喜欢公子给她起的名字,宁可叫熊山爱也不愿意自称清涟。甚至,想要叫我姐姐,好让我把涟漪的漪字让给她用。”
我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