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还不断挥舞着自己打着石膏的手,瞪大眼眸,“我残疾了,到头来他还把我公司给吞了,哼,他那么得意,我就偏不让他痛快,他不是把一切都瞒着你吗,我偏要让你知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反正我一无所有,贱命一条,死不足惜,他不同,他背后有裴家有裴氏,我看他今天拿什么跟我斗!”
他面目狰狞得可怖,浑身因为激动而不停颤抖。
南瓷委实吓住了,紧盯着他,咬牙道,“疯子!”
说话间,她下意识往沙发角落里缩了缩,仿佛一个不小心赵显达就会朝她扑过去一般。
然而事实也的确如此,赵显达原本是想办了南瓷存心恶心裴横舟,可他这副样子怕还没有近南瓷的身就被她一脚给踹了。
赵显达笑了两声,“疯子就疯子吧,裴太太,等着看疯子为你准备的好戏!”
南瓷没再开口,只是在心里盘算着到底要怎么才能摆脱这个疯子,才能让自己和裴横舟都化险为夷。
而裴横渊这边赶到了医院。
光线昏暗的地下停车场里,裴横渊眸色深沉地坐在驾驶座上,嘴里叼着燃到一半的烟。
他抬手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十点半,离十二点还剩一个半小时,他却并没有下车的意思。
直到十一点时,他这才下车,并没有乘电梯,而是顺着安全通道直奔上秦雅思的房间。
他推开门,不停喘着粗气,脸色因为心里翻涌的喘息而变得煞白,病床上的秦雅思正抱住裴横舟,似乎是不让他走。
裴横渊瞳孔一缩,急道,“横舟,南瓷出事了,她被人带走了!”
裴横舟推开秦雅思,站起身来,“被谁带走了?”
“不知道,就说让你一个人十二点之前去“大赢门”,不然——不然南瓷就会有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