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是,那便是认错人了。”南瓷说,“也许我真是与他口中的温小姐长得十分相似,他又喝多了酒,难免认错,不知者不怪,裴少可否高抬贵手,放他一马?”
“你让我放过他?”
“难道裴少不愿意?”
“你觉得呢?”
众人惊愕,南瓷居然敢这样跟裴少说话?小命还要不要?都暗暗替南瓷捏了一把汗。
然而裴少却将南瓷拥入怀中,笑得爽朗,“裴太太说什么都对,放过就放过吧!”
什么时候开始,裴少竟变得这么好说话了?
有古怪啊有古怪!
就连南瓷也觉得今日的裴横舟反常的可以。
一听裴横舟的话,程珂急忙飞踹了赵总一脚,“我二哥都说放过你了,愣着干嘛,还不快滚?”
赵总吓得脚下一软跌倒在地,身子抖得跟筛子一样,“谢——谢谢——”
“你得谢裴太太!”裴横舟将南瓷往怀里裹了一下打断他的话。
赵总会意,“谢谢裴太太,谢谢裴太太!”
南瓷笑得有些尴尬,看着赵总落荒而逃。
事情平息,大家也没有了玩的兴致,打麻将的几个人早就溜之大吉,包房里就剩下了程珂和后面赶来的林汀。
裴横舟始终握着南瓷的手,觉得无趣,时间也不早了,便起身回别墅。
行至大门口,程珂道别离去。
南瓷上了车,林汀便同裴横舟请罪,“今日之事是我监管不力,还请裴少责罚。”
“监管不力?”裴横舟咀嚼着这几个字,耐人寻味地哼笑着。
他拉开车门,正欲上车,林汀叫住他,“裴少——”
裴横舟伟岸的身形一僵,脸上的笑意悉数敛去,换上一脸的阴沉和冷肃,“林汀,你知道的,我喜欢聪明的女人,却不喜欢自作聪明的女人,今日之事,到此为止,若有下次——”
他欲言又止,叹着气上车,绝尘而去。
留下林汀一抹娇小的身形立在风雪中瑟瑟发抖,脸色惨白,原来,他都知道自己背地里那点小动作,他知道是自己唆使赵总找上南瓷,才有了这场闹剧——
林汀苦笑着,真是什么都瞒不过那个男人。
——
一路无话,回到别墅也是各自回了房间。
南瓷洗了澡坐在床上,思绪纷乱却是怎么也睡不着。
赤脚下床,透过房门的缝隙看见斜对面书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