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上移,只见一位穿着白蓝相间病号服的老爷爷面带慈祥笑容,目光紧盯着棋盘。
月笙遥红唇微抿,眼眸之中星光璀璨,鼻尖微耸,红唇轻启。
“观棋不语真君子,爷爷,您”
“遥遥!不好意思,郭爷爷,我妹妹还小不懂事,口无遮拦,只是棋路已被堵死,这颗棋子无论动与不动都挽救不了败的局面。”
谭泽看着老爷子慈祥的面容,脑海里恍然似有熟悉,听到月笙遥不敬的话语,赶忙呵责。
疑惑的目光落在手中象棋上,语气虽有不甘,态度却软和的认输。
看他们两人态度迥异,老爷子拄着拐杖,蹒跚着步伐坐到一旁,略显老态的面孔挂着意有所指地笑意。
无论如何都挽救不了?
未必!
观棋不语乃是规则,自当遵守。
“老爷爷,是不是有蹊跷?跪请指导。”
见老爷子像是看透棋面,谭泽心房猛一滞,将拿在空中的棋子握于手心,嬉皮笑脸的求助。
“观棋不语真君子,少年,快下吧!”
富态可掬的老爷子摸了摸拐杖把手,轻飘飘的吐出几个字。
“呃”
谭泽憋屈的挠挠头,握在手心的棋子被粘稠的汗水浸透。
平生最恨就是说话说一半,明明看出他赢的可能性,却不告诉他,让他抓心挠肺,好心塞!
给他希望,再给予绝望
算了,反正都要输,先把对方多余棋子干掉!
谭泽仅思考几秒,迅速做好决定,快战快决的落棋宰相。
“哥哥,你输了!”
相棋被杀,出士保将,旁有車,地方有马,门前有并,必输无疑。
“我是让着你才输,毕竟当兄长怎么能欺负妹妹!”
察觉到老爷子打量的目光落在他身上,谭泽脸不红气不喘的自我安慰。
“嘁,输不起!”
月笙遥扫过谭泽泛红滴血的耳垂,嗤笑一声,打闹似得嘲笑两句。
“谁说我输不起,怕打击你自信,所以让你一局,再来一局,这局肯定赢你。”
听着月笙遥不给面的嘲笑,谭泽冷硬的面孔浮现一丝尴尬。
她是他妹妹吗?
有人在呢,能不能给他留点形象!
“不见得吧!”
听着谭泽话语里的笃定,月笙遥调皮的弯了弯指头,修剪圆润的指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