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据,证据。
辛夷脑子木木的,一时半会竟也一点头绪也没有,直到与文杏打点好了一切,最后喂了老夫人几口药汤,躺在床上该要就寝的时候,依旧是懵懂的很。
如今已经可以断定是二殿下要害他,但沐方锦那样谨慎的人……怎么会让别人在丹药里下毒,被人钻了空子呢?
夜风起了,倏然吹开了窗棂,这将在屋子里的二人吓了一跳。文杏惊醒了,连忙起身去将窗子关好,仿佛随口也诵念几段佛经。
想着兴许怕是灵儿的魂魄归来么。
辛夷虽然念到这里有些害怕,可转瞬间意识到这夜间这样的场景勾出了一段记忆来。
对,这批出了问题的金丹,正是沐府那晚遭贼之后炼制的……也就是说……也就是说!当夜那些贼人,或许根本就不是来偷东西的……而是来下毒?
想到这里,辛夷忽地坐了起来,心口一阵悸动。
这样想来绝非毫无道理,雍鸣雁死的时候,人家还用那个玉兰花香囊大做文章,那个香囊就是自己的。而之所以不见……就是因为那晚雍鸣雁来过!
如果不是将沐方锦了解到了骨子里,不可能故意引诱他查看丹炉的异状——然后一步步的引君入瓮!虽说炼丹的原料是所在暗柜当中的,但……按照雍鸣雁和沐方锦的关系,怎么可能不知道钥匙放在哪!
“辛夷,你怎么了?”文杏见她的模样仿佛有几分害怕:“出什么事了?”
“是雍鸣雁……雍鸣雁……”辛夷魔怔了一般的复述着他的名字:“是雍鸣雁下的毒!”
此时听她梦魇一般说到这里,文杏也赶忙凑了过来:“你说什么?怎么了?你可是想到什么了?”
辛夷垂下头去,此时越想越觉得脊背发凉:“雍鸣雁……就是二公子他、是他下的毒!”
“怎么会!”文杏也讶然:“二公子跟咱们家公子的关系好似亲兄弟一般,他怎么会想要害公子呢?”
“当中的隐情你不明白……”辛夷转眼看了看她,绞着眉头答:“中间二公子发现了一些事……认定了公子是与他亡父之仇有关,所以才与公子断了交情的。”
文杏显然不知晓当中因由,听了辛夷这么说,方才点点头。
“而且,雍鸣雁有神医之称,下毒之事要是按理说……他兴许当真该是擅长的。”她想到这里,犹疑着垂下头去:“但如今雍鸣雁已死,想要确认这桩事情是难上加难……”
“我大抵听明白了,你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