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床上打了半天的滚儿,脑子里他的影像却愈发清晰起来,甚至开始反思下午他临走时候自己站在门口送别的场景……也分明越想越不对。
无数次少女心作祟的想多之后,她还是从床上爬起来,洗洗睡觉。好歹明天也答应他了一同去祭扫……等会儿?祭扫?去墓地吗!意会到这里的辛夷才“唉”的叹了声,虽然那地方显然晦气得很,不过既然已经答应,自然也只能跟从。
然后……
这一晚上,她做了一夜的植物大战僵尸的梦。
当僵尸‘咔吱’‘咔吱’的将大脑吃掉的时候,辛夷凶残的梦终于醒了。天空外面阴沉沉的,当真快要赶上‘清明时节雨纷纷’似的意境,看来还真适合祭扫。
也不知道现在是几更天,不过天既然已经亮了,那早些起来准备总归没错,免得一会沐方锦回来了接不到人,还要尊贵的男神白白候着。
梳洗穿戴完,又去厨间随便抓了些吃食当早饭,估计距离沐方锦下朝也没有多少时候,辛夷就干脆在院门口附近散起步来,顺便消化消化吃得过饱的早餐。
当她刚刚绕了一圈半的时候,却听有咚咚的敲门声传来。她以为是沐方锦回来了,可当家仆将门打开的时候,可急三火四的冲进来的却是……“贺公子!?”辛夷一见是他,不免讶然道:“你怎么来了?怎的还这么慌慌张张的?沐公子他不在家,估摸在等一会就能回来了,要不贺公子您先进屋坐坐?”
“不坐了不坐了!”,贺公子在她面前站定,“我不找沐贤弟,我找的就是先生您!”
“……什么?”辛夷一怔:“你来找我?我能……帮你什么忙?”
“先生!这可是大忙啊!”满满的‘哥我很急’都写在脸上了,贺公子忙不迭的说:“今日我大舅哥是要去相亲……”
“……田员外的儿子?”辛夷仿佛有这么个印象是这田家大公子是在京城当官的:“是人家相亲,又不是你,你看你急的跟个什么似的。”
贺公子一说,擦擦额头上的汗:“先生您是不知道,我这大舅哥今年二十有五,各方面都是极好,又在大理寺任司直。可谓是青年才俊……但、但他就是一见姑娘就紧张得恨不得连话都说不出,面上表情又少,一紧张起来的时候脸上凶巴巴的。瞧瞧这都第多少次相亲了,都没有成。这次我刚好想到有你……先生,你快去给他想想办法出出主意!”
辛夷无语。
……亲,我真的是算命先生,不是心理咨询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