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都会跑出来,但这里就是一道分界线,我看到它们在洞口边试探,就像被一个无形的屏障阻拦,没有越过来。
我们安全了,我把双臂从背包带子里抽出来,没想到我竟能背着如此重的装备战斗那么久,简直超出了我的极限,十九站了起来,他扶着神哥去了一道岩缝的边口,那里有块比较高的石头,神哥坐下了,我看到他左肩上的伤已经被水泡得发白,刚一出水就有血流出来。
我也走过去帮他们举着手电,十九剪开了伤口边的衣料,伤口不算大,却很深很骇人,不仅是肩膀前,肩后相对的位置也有一个血肉模糊的洞,他的左肩竟被那触手整个贯穿了,难怪会流那么多血,不知骨头是不是也被钻了个窟窿。
我吞了口唾沫,感觉眼前红艳艳的发晕,血还在不断地从伤口里流出来,十九的眼角也皱了起来,他的伤一看就很严重,那些触手带着黏液,还不知里面藏了多少脏东西,虽然不像有毒的样子,但很容易感染,简单的处理恐怕不够。
我又想起了那个抗尸毒的药剂,我亲眼看到阿川把它塞进了背包,难道神哥也要用到它了吗?他从未进行过测试,如果真的要用,就会像老黄一样,只有三分之一的存活几率。
我感觉喉咙发干,像塞了一团棉花,堵得要命,老黄那一次给我留下了太多阴影,如果再来一次,我肯定要发疯,我再也不想体会那种眼睁睁地看着同伴在生死间徘徊的感觉了。
伤口边的血肉已经烂成一团,鲜红的肉糜颤动着,我几乎不敢去看,那些触手上的吸盘肯定会吸血,里面一伸一缩藏着锋利的口器,碰到了就是皮穿肉烂。
我不能想象这有多疼,神哥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十九把伤口用药水清洗消毒,正想止血,神哥却突然伸手把医药包里的镊子取了出来,对着十九说了句什么。
十九露出了讶然之色,倒了点酒精点上火,霎那间一团火苗倏地窜起,神哥把镊子伸进火里烤了烤,我看到镊子尖被烧得通红,他取出来吹了一下,就捏着镊子迅速伸进了伤口里,镊子没进了大半,顿时散发出一股难闻的焦臭味。
我吓了一跳,镊子不是碰到了自己,却觉得全身都疼,伤口原本就很凄惨了,被神哥一搅流出了更多的血,他竟然就那么自己拿着镊子伸进伤口里,换做我打死都做不到。
他的手却一点都没抖,脸上也看不出强忍痛苦的表情,我不自觉地别过眼,用眼角的余光看到他从伤口里夹出了一条半焦的软塌塌的烂肉,虫子似的,沾满了血。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