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个严密训练过的墨家人也只能活下一个,我怎么看都是在死亡名单上,如果努力过后仍是绝望,那么这些努力又有什么用?
我想着,不由叹了口气,隔壁的水声突然停了,阿川的声音传来:“叹什么气?”
我没好气地回了一句:“呛了水喘不匀,还不许人叹气了?”
隔壁的水流声又响起来,我似乎听见了掺杂在其中的一声轻笑。
我心里不太舒服,匆匆冲了冲,擦洗干净穿上衣服,出了更衣室就看到阿青在门口等我们,他一看到我就笑了,抬手拍了拍我的肩,安慰似的。
他肯定看到了我的惨状,我对着他苦笑,很快阿川也出来了,他们把我送出电梯,就又回到地下。
我向房间走去,只见疗养院的大门是开着的,神哥正背对着我坐在门口,不知在看什么。
他全身都散发出冷漠疏离的气息,好像不曾在世间存在过,他像是有魔力,长时间不见,就会慢慢淡忘掉和他有关的记忆,我不由回想起从前,雪山之行就像是在十年前一般不真切,就连刚过去几个月的那次冒险也很模糊,仔细想想,我竟想不出和他有关的细节,更多的则是阿川和小七。
这让我恐慌,如果再过几年,是不是连他这个人都会彻底忘记?记忆的消散到底是因为我,还是因为他?
我的记忆肯定出现了问题,不然也不会无缘无故消失一段,我突然心悸起来,全身都不自在,我的脚步在房间门口停了,最终还是没有进去,而是走过去和他并排坐下,他像没注意到我一样连个眼神都没给,明明是我自己坐下的,又觉得尴尬不自在。
“好久不见。”我如坐针毡,过了很久才鼓足勇气说了一句,说出口的话特别不对味儿,怪怪的让我想收回去重说。
“没有很久。”他回了一句,眼睛一直在看着远方。
我循着他的目光看去,远方只有海天一线,没有船只,也没有飞鸟,什么都没有。
“你在看什么?”我问道。
“那座岛,”他开口,过了好一会儿又接道,“我感觉不到玉的存在。”
他转过头来看我,眼里带着茫然,像是迷路的孩子,找不到目标。
他的瞳仁似乎更窄了,细细的琥珀色,乍一看就像猫的眼睛,因为光很亮,才会这样吗?
我吓了一跳,以前怎么没发现他的眼睛有这么奇怪,仔细想想,以前或是在黑暗中,或是被他的头发遮掩住,不,不对,也有没被遮掩过的白天,但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