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的蜘蛛更多,它们几乎铺满洞底,我随手一按就是一只,甲壳破碎声此起彼伏。
我连把它们拨到一边都不行了,旁边也挤满了蜘蛛尸体,我只能把它们抓起来,小心翼翼地摞到一旁,才能给自己开辟出一条道路。
两边全是蜘蛛,我侧着身从中间挤过,或是触碰到冰凉坚硬的背壳,或是触碰到蜷缩的微微颤动的细腿,洞真的越来越窄了,渐渐的,被我拿起的蜘蛛无法再摞到两旁,我只能支起身体,把手插进死蜘蛛间的缝隙里,悬着身子爬过去。
我的手臂力量本就差劲,几番折腾早就没了力气,爬出不到两米就支撑不住倒了下来,身体重重地砸在蜘蛛上,伴随着液体喷溅的声音,我身前沾满了带着怪味的粘液,我没忍住吐了出来,我能感觉到它们鼓鼓的身体被我压扁了。
全身都是怪异冰冷的触感,我猛地支起身来,有如神助一般向前窜去,这里的蜘蛛数量最多,又爬了一米左右,死蜘蛛的数量就明显少了很多。
我松了口气,再也支撑不住,双臂一软瘫倒下来,身边还有几只,但都不重要了,我头晕得厉害,耳边全是“嗡嗡”声,冷汗出了又干,干了又出,混合着蛛丝粘腻得要命。
我伸手摸去,又摸到了一只,但它的个头明显比外面的要小,我随手把它拨开,现在这样直接触碰也不怕了,人果然是需要锻炼的。
前方的蛛网也稀薄了很多,空气明显新鲜了些许,我又有了动力,慢慢向前挪去,这里一定快要接近出口了。
我爬得更快了,拨动着蛛丝的手臂也充满了力量,然而兴奋很快就退去,我突然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我要想出去需要钥匙,这一路我只想着怎么避开蜘蛛,早就把找钥匙忘到了脑后。
我的心凉了半截,又一次趴了下来,根据以前的经验,它们一定会把钥匙藏在最难的地方,说不定就在某只大蜘蛛的身体里。
我一想到这里就忍不住犯恶心,一到找钥匙甲就不听我的指挥,如果真在里面,我就必须徒手把它们剖开,从一堆黏糊糊的烂内脏里把它拿出来。
而且蜘蛛是活动着的,我根本不知道钥匙究竟在哪只的身体里,说不定就在最开始的那一只,爬过来尚且艰难,这里又无法调头,要想退回去更是难上加难。
妈/的!
我在心里狠狠地骂了一句,归根结底还是我忘记了,我没法抱怨别人,我气的是自己,我怎么就这么没脑子,竟然把最重要的事忘了。
我趴在这里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