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紧紧地捏住了我的鼻子,我的鼻子堵得难受,整个肺像要炸掉,下一瞬,我就出了水面,那只手也拿开了,我的鼻子就像堵塞了很久的水龙头一般,水和血混合在一起喷涌出来。
我的头似乎胀了有两个大,我的眼皮很沉重,像有什么压着,我开始剧烈地咳嗽,肺里的水混着血不断地流出来,腥气溢满了鼻腔。
我睁开眼,托着我的是神哥,我的鼻子里全是黏腻腻的液体,我张开嘴猛地吸了一口气,霎那间疼痛从肺里传来,我又一次开始咳嗽,神哥伸手在我后背上拍着,他不知按到了什么地方,我的身体猛一抽搐,肺里的水全都涌了出来。
肺里的刺痛感在慢慢减轻,我终于能顺利地呼吸,我贪婪地吸着空气,像再也吸不到了似的。
我从没感觉到空气是那么重要,每时每刻都在它的包庇下便觉得理所当然,当失去时候才会知道有多珍贵。
远处传来一阵水声,老黄上了岸,他瘫坐在石滩上喘着粗气,扭着身体转头看我。
我一丝一毫的力气都挤不出了,神哥拉着我向岸边游去,我的下颏一颠一颠地点着水面,整个身体就像随波逐流的朽木。
神哥把我拖到了岸上,我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我感觉胃涨得像个皮球,里面全是腥滑的感觉,冲得我一阵阵恶心。
阿川蹲下来把一种古怪的药膏抹到了我鼻下,药膏发出化学制品的刺激性气味,我一扭头,不由自主地开始呕吐。
沉积在胃里的东西全都被吐了出来,我能感觉到那是很多鼻涕虫般的黏糊糊的东西,它们和水混在一起又变得极其光滑,就像一条条透明的泥鳅。
我吐了很多很多,那些透明的东西似乎绞成了一团又一团,它们滑过喉咙的时候带来极重的腥味。
我的胃在瘪下去,我没想到自己的胃能装下这么多东西,吐了有十几分钟才吐干净,药膏的味道还在刺激着我,我再吐便只能吐出酸水了。
阿川用湿巾把药膏抹去,他的湿巾也不是平时用的那种,带着怪怪的味道,也是奇怪,那股刺激性气味瞬间就消失了。
老黄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我现在好像虚脱了一样,连话都说不出了,肺还在隐隐作痛,喉咙深处仍带着血腥味。
阿川饶有兴趣地看着我吐出来的那滩东西,它们就像没加色素的果冻,在手电光下软塌塌地堆着,那一定是活物,我能看到液体轮廓在变换着形状。
我别过头不想再看,不管那是什么都太恶心了,一想到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