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尴尬地笑笑,心里一阵后怕,眼前的冰洞是那么深,洞壁和洞底全是或长或短的冰棱,我掉进去肯定直接被刺个对穿。
我刚刚不觉得有什么,现在腿却软了,要不是神哥反应快,我肯定直接见阎王了。
“小心点。”神哥开口。
我胡乱地应了几声,几乎不敢抬头去看他,他肯定觉得我特笨,跟在他后面还能踩空。
我不敢再分心,老老实实地跟着他走,老黄和桑吉显然比我靠谱,他们没出过一次岔子。
我的腿到现在还在发抖,我紧紧拉住神哥的衣服,他头发乱晃,时不时就露出背后的鲜红咒文,看起来格外刺眼。
他的头发真是太长了,如果不是老黄证实过,我肯定以为是假发,他大概从出生就没剪过吧。
他背后匀称的肌肉真的很赏心悦目,如果我也有就好了,我想着就感觉不好意思,一低头,却看到他腰侧有一条很长的疤痕。
疤痕很淡,不注意几乎看不出,它是横着的,从左腰侧划过后背,一直隐没在右边的衣服里。
我一下子就想到了腰斩,不由心里一紧,这条疤痕看得人很不舒服,就像是一幅完美的画作里有一处明显的瑕疵。
疤痕平滑流畅,一看就是被人割伤的,我越发不安起来,难怪神哥失忆,他以前肯定受过特别大的刺激。
血咒牵扯到的比我想象的大得多,我又一次想到了我家世代居住的小山村,我们真的不是在躲避什么吗?伤了神哥的是谁,那个人的目的也是玉吗?
这件事真是深不可测,我越探索得到的谜团越多,每发生一件事背后就又牵扯出无数线索,而且是让我完全摸不着头脑的线索。
我不敢再胡思乱想,小心翼翼地跟着神哥的脚步,他能救我一次,未必能救我第二次。
我们中间休息了一次,又继续前行,我感觉很累,腿脚仿佛都不是我的了,高反又一次袭来,我大口地呼吸还是感觉快要憋死,海拔越来越高,最起码也有五千。
老黄也在喘着粗气,连桑吉都呼吸沉重,只有神哥还是原来的样子,看不到一点疲态。
太阳渐渐西沉,天色越来越暗,神哥看着北方,突然开口:“快了。”
我精神一振,紧张起来:“我们先休息一晚,明天再去怎么样?我感觉不太好。”
我承认我很怕,仁增喇嘛讲的故事是那么恐怖诡异,而且我是真的状态不好,凭我现在的腿脚,连逃跑都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