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大意,它牵扯进来的人已经够多了,而现在我又把最好的哥们拖下了水。
我的担忧和恐惧全都写在脸上,老黄抬手拍我的肩:“怕个毛,老子一向福大命大,谁知道碰过这玩意的有多少人,难道全都死了?”
我头脑混乱,完全不知该说什么,老黄捡起玉就向门口走:“大泽,你别整天胡思乱想的,老老实实睡觉,这东西再怎么邪性也不能咬你,无神论懂吗无神论……”
老黄的声音随着脚步声渐渐远去,我倒在床上,又着急又想笑,还无神论呢,刚刚还不是慌得要命。
这一下我是彻底睡不着了,却又感觉很累,什么都懒得去想,就这么睁着眼发呆,也不知过了多久,突然觉得房间里的味道怪怪的。
我没怎么在意,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总会有不适应,但这个怪味却越来越浓,像是某种香气混合着血腥味。
耳边一直有滴滴答答的声音,搅得我心烦意乱,这个房间的水龙头该修了。
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终于决定起身去把水龙头再拧紧一点,就在我半支起身子的时候,却突然想起这个房间的水龙头根本就不漏水。
我心中一惊,重新躺倒在床上,我记得很清楚,水龙头不漏水。
那这个滴滴答答的声音是从哪来的?
我屏住呼吸,竖起耳朵仔细去听,却越听越骇然,这个声音,似乎是来自我身下。
我“噌”地一下坐了起来,又慢慢俯下身子把耳朵贴近床。
“嗒,嗒,嗒……”
这个声音就在床下!
我猛地窜起,逃也似的跳下了床,一脚却踩在冰凉滑腻的液体里,差点没摔个跟头,带着香气的血腥味扑鼻而来,是那么的浓重。
我借着清幽的月光低头一看,只见两脚都在一滩黑乎乎的液体里,这液体正是从床下蔓延出来的。
这种滑腻感不是水!
我紧捂住嘴巴不让自己叫出声,身体一倾飞快地按开了床头灯,霎那间一片鲜红映入眼帘,我终于没忍住惊叫一声,飞一样地跑向门边。
门把手“咔咔”地响,却怎么都拧不开,似乎是从外面锁上了。
“老黄,开门!老黄!”
我拼命地叫喊,拼命地拍门,外面却没有一点回应,那滩血似乎被我的声音刺激到了,蔓延的速度比先前快了十倍不止!
人在怕到极点的时候就会产生鱼死网破的勇气,眼看着那摊血就要蔓延到我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