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江宴接过宝盒,喉头发热,谢长鱼既然如此信任他,他必不会辜负她的信任。
“江宴。”
谢长亭平静地叫住了他:“我虽然命不久矣,但你若再伤了她,护不好她,我有的是法子让你难受。”
江宴回望着他,不在意他的无礼:“听你姐姐的话,好好养身体吧。”
“长鱼,等京中平定下来,我便去接你。”
“好啦。”
谢长鱼强作轻松:“怎么这会子婆婆妈妈起来?快走吧,别担心我。”
“保重。”
他最后深深看了谢长鱼一眼,好像无论如何都看不够似的
说罢,江宴带上玄墨玄乙等人,发马回京了。
陆文京本也要回京,但被陆家密探带回的消息制止了。
“不会是温初涵吧?”
谢长鱼探头问道。
“没错,你家成了重要证据搜查地,整个隋府都被抄了,温初涵躲无可躲,也被发现了。”
陆文京长叹一声,好气又好笑:“我爹让我继续在外办生意,省得火烧到我头上。”
“小虞,你可是太有出息了。”
他无可奈何地笑道:“这下隋辩已经不仅是骗人了,还涉及拐卖囚禁别人的老婆,你说你,可太有能耐了。”
谢长鱼:“……”
她也没想过还有这等事发生。
“不过你放心,”她拍拍陆文京的肩,以示安慰:“我和她相处时不是谈情说爱就是商量日后跑路,绝对没有提及你的隐私。”
她保密工作做得好,此事就是翻天了,也是隋府一家的事,牵连不到陆家或是谢家。
一行人快马加鞭,只用了一天功夫就到了蓬莱,登上谢长亭早已备好的船,一路向西域驶去。
初春海上风大,尽管船身建造得稳固,也依然免不了颠簸。
谢长鱼等人都出现了呕吐的反应,而谢长亭尤为糟糕,一天竟吐出一口血来。
“长亭!”
谢长鱼跌跌撞撞跑过去,让谢长亭靠在她身上。
“别这么紧张,我一时半会还死不了。”
谢长亭漱了口,牙齿不再血淋淋的渗人。
“能治好的,早晚能治好的。”
谢长鱼就这样一边安慰着他,一边安慰着自己,没多久,谢长亭就昏昏沉沉睡去了。
船终于在西域靠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