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我饶了你一命,这一次——”
“主人饶命!”
月流惊慌失措起来,在云县那次,她被主人推到行尸堆里长教训,可这一次,她能察觉到主人的气息酝酿着一股危险之意。
“晚了。”
玄衣男子无情地给她判了死刑,随即使力一推,让月流还来不及抵抗,就仰面跌进了水里。
旋涡又开始运转了,这一次月流尖叫着消失在了水里。
谢长鱼看着岸上的男子,半晌没有说话。
男子倒是先于她动了动身体,抛来两根带子,把两人卷了上来。
谢长鱼蓦地感到熟悉。
“你卷人的手法,真像……”
真像小时候她甩鞭子的样子,有段时间她被轩辕冷打了,腿脚动不了,就用鞭子卷住想要的东西,快速勾回来。
“你到底是谁?”
江宴锁眉盯着他。
“你可真让我感到意外。”
玄衣男子喉头微动,声音又低又冷:“我还以为你会杀了她呢。”
“你是谢长亭吧?”
江宴说出了心中所想,谢长虞“命丧”金玉楼后,谢长亭的踪迹就成了谜。
玄衣男子并不答话。
“长亭。”
谢长鱼从地上爬起来,衣角湿漉漉滴着水,差点滑了一跤。
透过镂金的黑色面具,她看到玄衣男子的目光好像动了动,随即又看向远方。
“我可以给你们活命的机会。”
“你已经给了。”
谢长鱼心道,你刚刚完全可以把我们害死。
“你知道我们来了,云雾也是你设下的,对吗?”
她抬头,抹了把脸上的水珠。
“我本来不确定是你。”
玄衣男子说话声音极低,这一次两人没能听清。
他此前曾怀疑过谢长鱼与谢长虞之间的关联,可他一来不信死而复生之说,二来事务繁忙并未抽出空亲眼做一番详细的论证。
直到不久前他才确定,听到江宴提起金玉楼,看到谢长鱼回忆起小时候……罢了,都是过去的事了。
“你们别忘了,还有六个人。”
玄衣男子提醒道。
谢长鱼和江宴恍然,刚刚历经生死,没缓过来之前只记着眼前危险,都没顾得上他们。
“他们已经来过了?”
“是啊,都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