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
年假一过,谢长鱼便入宫对厉治帝说了她的发现,但她对厉治帝还是保留了一分,只说北上追踪曾与太子勾结的狄戎人的踪迹,并未提起射狼山一事。
如今大燕与狄戎正逢多事之秋,对于可打探到敌情的事情,厉治帝自然是准许的。
江宴揣摩着厉治帝的心意,又怕谢长鱼不安全,便在家装病,直接请了三个月的假,不动声色地随谢长鱼走了。
坐在前往射狼山的马车上,谢长鱼忽然想起一件事来。
“你还记不记得年前倒塌的坠泉楼,还有地道那块写着隋辩名字的白板?”
她觉得对方不会轻易就此罢休。
“别担心,白板上的字不是被擦掉了吗?我们去射狼山探探玄刚石,很快就会回来。而且我在京中也不是手下无人,给点指示过去,他们会帮你的。”
见谢长鱼颇有些忧心,江宴又笑道:“退一万步讲,就算狄戎人在搞什么阴谋,那时你远在射狼山,就是逃命也来得及。”
谢长鱼也笑了,事态当然是糟糕不到那个地步的。
“小虞,等一等!”
马车后方的官道上,一匹白马飞奔而来。
听到熟悉的声音,谢长鱼不用探头看都知道,是陆文京来了。
白马在车边勒住了缰绳,陆文京一挑车帘,笑了:“看我来得还挺及时。”
“你怎么也跟来了?”
江宴的语气微带不悦,这人似乎要把谢长鱼的跟班做到底了,去哪都想掺和。
“丞相果然是贵人多忘事,你忘了年前咱们的计划,派人去射狼山一带探路吗?”
陆文京嘲讽道。
“我的人还未回来。”
江宴带了点讶异,面对陆文京时,面部表情终于丰富了些:“没记错的话,你我的人不是一起行动的吗?”
“可我有两拨人。”
陆文京嘻嘻一笑:“这就是做生意的好处,人手随时能抓一大把。”
“所以?”
“所以一波和你的人走,另一波在沿途赏月观雪——”
“说人话。”
“好吧,另一波在路上排查有无跟踪痕迹,顺便看看有没有隐蔽的路线。我也是为以后着想,假如真能找到好东西,不管是阴燃子还是玄刚石,总需要一个安全的运输途经。”
“小京,你可以啊!”
谢长鱼兴奋地拍拍他的肩,趴在车窗上问:“你这次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