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先去吧,我好久不见姐姐,有些心里话想说。”
谢灵儿不动声色地抽开了婆婆的手。
“咱们也没好久不见啊。”谢长鱼直率表示:“屈指一算也就半年。”
“亲姐妹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半年不见,在妹妹心里已经很久了。”
谢灵儿说着近前一步,一双秋水般澄澈的眼眸起了波澜,好像眨一眨就能掉眼泪似的:“妹妹就连说句心里话都不行吗?”
“你还要在京里住很久,有什么非得今天说不可?”
谢长鱼大皱眉头,要不是此人是个孕妇,她真想把人一脚踹到街心。
“啊……姐姐——”
谢灵儿忽然捂住肚子,身体一软就要倒下。
谢长鱼猝不及防被她扑来,只好胳膊使点力气,先扶住了。
谢灵儿胎气突然不稳,这下顺理成章就近进了江府,谢长鱼看着仆人七手八脚扶人的样子,心头泛起冷笑。
士别三日,谢灵儿有点进步啊。
但她该滚蛋还是要滚蛋的。
谢灵儿被就近抬到一间厢房里,此刻正躺在床上,头发散乱,脸色苍白,手兀自捂着腹部不肯移开。
“你想叫哪个大夫来?”
谢长鱼淡淡问道,省得她请了来,谢灵儿又要诬蔑她。
“不必劳烦姐姐,我有个跟随的郎中,是在梧州就请的,让他来好了。”
谢灵儿声气十分虚弱。
原来马车上还有个郎中,刚刚被江家的人当成骗子,硬是给拦在外面了。
郎中匆匆赶来,把了把脉,又开了一味药。
“夫人放心,您只是一时受了寒,又见风,才会胎气不稳的。”
郎中表示暂时无碍。
“所以她什么时候能回去?”
谢长鱼不耐烦地打断他的安慰。
“您是……”
虽然郎中一看就注意到这个气势逼人的女子,但由于谢长鱼过于冷漠,郎中愣是不敢相信此人就是谢灵儿的姐姐。
天底下哪有这么冷漠的姐姐。
“我是她姐姐。”
谢长鱼抱臂在胸前:“我和妹妹八字不太合,她离我近了就容易出意外,所以为了她好,她最好是搬走。”
“夫人说笑了,八字不合说的都是男女,姐妹间哪有这么论的。”
郎中看看谢灵儿,摇头道:“如我刚刚所说,温夫人气郁,这一胎怀得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