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景梁是要将怕死惜命贯彻到底了。
“走什么?正因为天色晚了,我才要留下来。”
谢长鱼将笔往图上一圈,啪地一声搁下:“就是这儿了。”
温景梁一看,有被吓到。
“大人,您刚刚不是说最危险的就是采菊殿吗?我们应该多多增派人手才是。”
“不。”
谢长鱼一摆头:“我这人就喜欢反其道而行之。”
看着温景梁发白的脸色,谢长鱼叹了口气:“好了景梁,不要这么一副畏头畏尾的样子,横竖本官替你接下了,就没有再要你冒险的道理。”
“下官可以回去了?”
“当然。”
谢长鱼心道你留下只会碍事。
温景梁如同听到天籁一般,松下一口气走开了,一群侍卫瞪着大眼,最后只好叹息,还是隋大人肯担事,温大人跑得比兔子都快。
“大人,我们是不是要开始埋伏了?”
“你们?”
谢长鱼眨眨眼,摇摇头:“不,今晚就我一个。”
“啊?”
侍卫们齐齐愣了一下,回过神来就开始七嘴八舌的劝说,告知谢长鱼此地是何等危险,独自一人去找死没有区别,妖怪就喜欢挑落单的下手云云。
“我自有安排。”
不管侍卫们怎么想,谢长鱼把自己的部署说了,然后强硬地让人都滚蛋,离开这是非之地。
她身边只留了一个扮成大理寺文官的叶禾。
月落宫门上锁时分,打扮成隋府仆人的陆文京也进来了。
“怎么样?”
谢长鱼探头问道。
“拿到手了。”
陆文京晃了晃手中古籍,挽起珠帘放月色进来,好让谢长鱼看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