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鱼一张小脸红扑扑的,不像是冻的,更像是烧的。
“没有吧?文京的姜汤还是给力的。”
谢长鱼只当自己是冻着了,把披风的兜帽也翻下来,将脑袋捂得严严实实的。
“别忘了你在冷水里泡了那么久。”
江宴伸手去摸她的额头,又对比了一下自己的,明显是发烫了。
果不其然,谢长鱼一回府就身体软了,脑袋昏昏沉沉的,请来郎中一看就说是风寒之症,开了两剂药交给婢仆去煮。
江宴这些年中的毒受的伤少些,身体底子比谢长鱼好,喝了一剂驱寒的汤药,在谢长鱼旁边搬了张小床,躺了半天就恢复了正常。
傍晚时谢长鱼才睁开了眼睛。
她一醒来,就看见江宴躺在自己床边的小榻上,头歪过来,手搭着被角,放松的眉眼透着一股温和,帘外风雪吹不进,屋内唯有炉香静静燃着。
她不是个喜欢留恋当下的人,可此情此景,却让她深深体会到,何为岁月静好。
谢长鱼伸出手,摸了摸江宴的头发。
江宴被锦被的窸窣声扰醒,一睁眼对上谢长鱼的眸子,不禁笑了。
“你觉得怎么样?”
他翻了个身,把头往前凑了凑,让谢长鱼摸起来更方便了。
“发了汗就好多了,你没事吧?”
“本来没有很好,看见娘子醒了,一下子就精神了。”
江宴也没说假,他睡前确实累得很,醒来看见谢长鱼,眼睛里就神采奕奕了。
“油腔滑调。”
“都是真话。”
江宴扶她坐起来,喂她喝了药:“最后一剂,喝完再不喝了。”
谢长鱼拿了颗蜜饯含着,从病中彻底恢复了清醒。
“深林宫殿那边怎么样了?”
“眼下情形还是不好,皇上对那边挺上心,官兵还有不少在查,虽然他们没那个能耐找到地道,可也是个阻碍。”
有官员在,暗楼的人就没法从入口进,按地图找到被困地宫的轩辕肃等人。
“那从地下河进行不行?”
“你忘了,地下河通往的囚室不仅灌了水,顶上还被铁壁封死了,除非用炸药,不然破不开。”
可那里全是水,就算不考虑炸药发出的声音,也用不了。
谢长鱼这下犯了难。
厉治帝的意思是,如果官府迟迟查不出结果,再让她出马,可现在才过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