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
“可官用书坊的主事之前错误估计了需要用的纸张,导致昨天没印完,半夜临时从城西纸厂拉纸来印,现在估计……刚刚印完吧。”
谢长鱼牙齿轻咬,按理说这种低级错误,怎么能在科考这种重要场合犯下,可是如今木已成舟,也不好再原地纠结。
“我去看看就是了。”
谢长鱼让押送考卷的禁军跟上,匆匆出了礼部。
到了官用书坊,主事的脸色比礼部尚书还遭,似乎是个极其胆小的人,见了谢长鱼膝盖就直接软了,哭着问她皇上是不是要问责,他脑袋是不是要掉。
“甭哭了。”
谢长鱼已将他列为怀疑对象,暂且分不清此事是不是意外,此人是真哭还是假哭。
“皇上若是追责,你哭的日子在后头。”
谢长鱼拿了试卷就走,刚印好的试卷缠上一起握在手里,还发着烫。
为免耽误考试时间,禁军一路快马加鞭,以最快的速度赶往贡院。
此时正逢巳时,是上午街头最热闹的时候,禁军为了抄近路,不得不穿过闹市,如此就惊扰了毫不知情的市民。
陡然间,人流见马队冲来,吓得四散惊逃,而这其中又藏了些不怀好意推波助澜的,长街瞬间人仰马翻,跑的跑冲的冲,运送考卷的官车也被摊铺撞翻了。
禁军们简直是糟心到了极点,他们是奉命来押运的,又不能杀人打人,此情此景可真要把人急死。
“诸位不要慌!”
谢长鱼提高音量,稳住慌乱的禁军,跳下车和大家一起维护治安。
她隐隐猜到闹事者是要做什么了,唇边不由泛起一个嘲讽的笑。
有些人是真拿她当废物啊。
“隋大人,不好了!装考卷的箱子被人偷走了!”
禁军慌得脸上滴下豆大的汗珠。
“偷了?”
谢长鱼眉毛一挑,握剑的手不动。
“这一带人流最密集的地方是哪里?”
“是、是熙和街,那里有盛京最大的书市。”
谢长鱼表示了解了。
贼拿了东西,总要有个躲的地方,书市这么大,确实能供人躲藏。
“我明白了。”
谢长鱼翻身上马:“我带一拨人去追贼,你——”
她把禁军统领薛言叫上前,这人看着稳重,在禁军待了多年口碑也好,就是他了。
“你带剩下一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