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铃,是我。”
谢长鱼蓦地红了眼眶,她让叶禾找了这么久的人,竟然在这里重逢了。
阿景在一旁呆住了。
瑶铃听到人声,以为阿景回来了,缓缓睁开眼睛,却看到了一张日夜思念的脸庞。
“长鱼姐姐……”
瑶铃的声音又轻又哑,缥缈得不太真实。
“我是在做梦吗?”
谢长鱼摇头:“我会接你回家的。”
瑶铃听清了谢长鱼的声音,未语泪先流,起先是小声饮泣,接着便一头扎进谢长鱼怀里,呜呜咽咽哭了起来。
谢长鱼没说话,抬起还能使上力气的右臂,一下又一下拍着瑶铃的背。
“是我对不起你,我应该好好保护你的。”
“呜呜,”瑶铃哭着摇头:“姐姐找我,肯定已经尽力了。”
哭完她忽然发现不对劲。
谢长鱼不是闲人,不可能亲自找她,更不会孤身一人出现在荒郊野岭。
“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瑶铃松开手,视线一低就看到了谢长鱼的左臂,那里被衣带潦草地缠着,正隐隐渗出血来。
“长鱼姐姐,你是不是遇到危险了?”
“是啊,”谢长鱼知道瞒不过她,便用很轻的口吻说了:“不过没什么大碍,我已经逃出来了。”
她给瑶铃抹了抹眼泪。
“你当初被绑架,是怎么逃回来的?狄戎的人有没有难为你?”
瑶铃的目光黯淡了片刻。
“他们知道我就是瑶月,根本没有死,想利用我来牵制邢江王。”
当初她假意答应,才换来自由外出的时间,玄乙带着她一路逃命,但被狄戎人发现,虽然没能把他们抓回去,玄乙却受伤昏迷了过去。
谢长鱼叹息一声,事情果然与她和陆文京推测得不错,瑶铃遇险就是狄戎所为。
好在瑶铃逃回来,打断了他们的好计划。
“我带着玄乙,原先住在京郊破庙里,后来在庙里看到狄戎的人,怕不安全,就带着阿景想翻过荒山,想办法渡过护城河回京,结果自己病倒了。”
谢长鱼向墙角看去,另一张床上躺着玄乙,他的脸色比瑶铃还难看,散发着一种灰败的青。
饶是谢长鱼见惯毒药,看着也不免心惊。
“你可知道他中了什么毒?”
瑶铃想了一想:“当时他们追得很急,细看不了,只知道是涂在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