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鱼被吵醒,愤懑地紧紧裹住被子。
“是丞相吗?让他不要打扰我休息,我要一次睡个饱。”
“不是,是——”
“温初涵若是再发疯,就继续给她灌药。”
谢长鱼哼哼两声,等科考的事过了,她就不忍了。
“不是,是——”
“隐溯军有什么动向等着再说,除非他死了,不,就算他死了也别找我,处理尸体不归我管。”
谢长鱼又向床里缩了缩,今天她铁了心要睡好觉。
雪姬无奈地叹了口气。
“是您母亲。”
谢长鱼一下子精神了。
草草梳洗完穿好衣服,谢长鱼推开门就看见陈双双了。
“娘亲一大早来,可是出了什么事?”
谢长鱼来扶陈双双坐下,眉头不安地皱起来。
其实陈双双也没急事,她是想回去了。
“我在江府住了一段时间,京城想看的都看够了,正好你外祖父近来离京做生意,顺便也送我回去。”
“娘亲不再多住一会儿么?”
回想起来,陈双双来后的这段时间一直有事忙,谢长鱼没能真正抽出空来,好好陪一陪她。
“是女儿不好,只顾着忙,都忘了陪您。”
谢长鱼是真不好意思了。
“你的心意我都领了,”陈双双疼爱地摸摸女儿的鬓发:“咱们母女之间,不用说这么客气的话,今年走了,不是还有明年后年吗?”
“娘亲今天就走吗?”
“是啊,你外祖父已经在城外等我了,我估摸着得快点儿才行。”
就跟当年嫁给谢勋一样,陈双双虽然外表柔弱,实际做事也是不带商量的。
“那我送送娘亲。”
谢长鱼命人备好马车,匆匆把让陈双双带回去的礼物也装上。
“不出意外的话,半个时辰后就能出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