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
隐溯军抬起头,笑容嘲讽中带着绝望:“我被药物控制了,解药在他们那里。”
“如果不给解药,你会怎么样?”
“会死。”
隐溯军斩钉截铁道,他已经看破了自己的命运,所以才招供得如此诚实。
“真的无药能解么?”
看在隐溯军很有价值的份上,谢长鱼可不想让他死。
世上药物虽多,但有生必有克,通常情况下任何毒药都有药可解,只不过搜寻和配置的难度会很大。
谢长鱼是个不信邪的人,她作为一个人都能死而复生,隐溯军的毒怎么就不可解了?
“你们先试试看,能不能配出缓解毒发状况的药来,就是死,也别死得太快。”
谢长鱼吩咐暗楼精通医术的几位。
“是,主子,属下这就去办。”
谢长鱼的目光又回到隐溯军身上。
“你叫什么名字?”
“戊寅,据说我是戊寅日进去的。”
“假如在你之后又有戊寅日进去的呢?”
谢长鱼心想这方法不科学啊,天干地支一共就六十个,不怕重复么?
“我不知道。”
谢长鱼:“……”
最终她决定先让人接着审,把戊寅知道的所有内情都写下来,免得他死了没处可问。
戊寅虽然接触不到最高机密,但在皇帝手底下办事,口供还是能写出不少的。只是碍于他体力不支,口供到最后十分含糊,几乎没法领会。
两人并肩坐在一起,一目十行地从头看到尾。
有关江宴和白烨、空无烬的联系,戊寅还没来得及上报,厉治帝交给他和同伴的任务是盯着江宴。
想想也是,对厉治帝来说,还是江宴和他背后的江家能带来威胁,白烨和空无烬,终究离皇权远些。
“他们失踪了,肯定会有新人接替来盯着我。”
江宴仰头望望天空,谁知道哪片云深处藏着风声。
“我总不能被跟着一辈子。”
他的眼底逐渐露出光亮,有那么一瞬间,如果有人曾见过镇北王,一定会在两人眼中发现相似性。
“这件事,还是得想办法摆脱掉才行。”
他原想回京之后先找空无烬的行踪,继续查熙光阁和笙歌的下落,但现在看来,还是皇帝更需要应付。
“看你这样子,是有主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