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午膳,丞相府的马车便来到了江家。
如今朝廷上关于江宴的传闻是真是假亦是难辨,所有的眼睛都定在了江家的身上。
丞相府如今动不得,可这江家可就没有什么约束了。
管家见到丞相府的马车时,使了使眼色,示意在后门停下。
“袁管家,为何这般小心翼翼?”
最终江宴还是未能说服谢长鱼的注意,她跟着一起到了江家,如今看到小心翼翼的江家仆从,谢长鱼疑惑不解。
“少爷,少夫人,还是到屋中见了老爷再说吧。”
以往两人回江家,称呼的都是丞相官位的虚称。
如今换了称呼,倒是表明了江家对江宴的态度,就算出事,江家永远都是站在江宴身后的。
管家在前引着,两人来到了后院,江枫与宋韵早就搬离了自己的院内。
“孩儿不孝!”
进门刻,江宴便跪拜在两人面前道歉,如今这番折腾,两位老人憔悴苍老了许多。
“快些起来。”
已然没有秘密可言,江家人看着进门的还有谢长鱼,倒是丝毫没有掩藏之意。
但是谢长鱼心中如刀剜一般。
她知道,在熙光阁第一次出事的时候,江家定然已经收到威胁,那时的江枫到丞相府,也必然是有这方面的原因的。
可是她自己却因着一己之私,将话题转移,终于未能明白江枫的难处,才使得如今江家如临大敌。
“江老爷,这件事是长鱼不对,但日后,我必与江宴一道,与江家同进退。”
当年,就是因为她的犹豫,最终未能护住当时的太傅白隐一家,这次江家遭遇此难,她定然不会逃脱。
“胡闹,谁要你们来的,你是丞相,是我江枫的儿子,与那叛军之子有何干系。”
如今四面楚歌,江枫却意志坚定,他势要护住江宴的名声。
“父亲,他们是否逼问你了?”
江宴心中大骇。
能说出这话,想必定是有人找到了江枫,而且动用了手段。
“咳咳,莫要猜了,与赵兄的情谊本就是我这老骨肉自己的事情,与你们这些后辈没有任何关系。”
这话生生的将江宴与当年托孤之事撇的一干二净,他此刻的心中如针在扎。
谢长鱼走到了门口,看了一眼外面,虽是静悄悄的模样,可是这围墙之后不知有多少双眼睛盯着江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