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底下四个车轱辘便知道了。”
话音刚落,那幕帘之后也传来了江宴的吩咐声:“暂时不进,先往原路返回。方圆两里之内有一个荒废的山村,我们不妨去那儿避避。”
“是。”玄乙赶着马车往后方拽。
“等等!!”玄墨忽然惊呼,他双目紧紧盯住前方陷入黄泥内的东西,那密密麻麻的东西看得他身上起了层鸡皮疙瘩,紧接着是浑身发麻的恶心感。
埋在黄泥内的四个车轱辘准确来说是被黄泥内的那些白森森的东西给拉住了。近了看,那是密密麻麻的人手,染在那上边的血早已凝固发黑,被黄泥染的很脏,甚至不少手已经成了骨头。
这么多的手像是从地底长出来似的,固执扭曲地将四个车轱辘牢牢抓住,看样子那些人手还有继续向上延长的趋势。
玄墨第一次看到这么倒人胃口的场景,忍住不吐,健康小麦肤色的脸却苍白的吓人。
于是,在玄乙赶车从云县城门口撤退时出现了这样一幕景象:在席卷的风中,玄墨颓然趴坐在马身上,迎着风奋力狂吐。那些隔夜的食物残渣又被风折回来,洒了原主人一脸。
“噗!”玄乙侧目一看,严肃正经的他难得笑喷了。
车厢内,谢长鱼替叶禾封住血脉后,简单为叶禾包扎了伤口。
江宴一直坐着没有发话,他仍旧看着案几上的羊皮卷,专心致志。也好在车厢内的空间足够大,能容纳下这么多的木具和人。
赵以州则细细关注谢长鱼的一举一动。他是没想到,隋辩既能文能武,还会医术。从盛京一路流离于此地,他几乎没见过有什么东西是隋辩不会的。
心中也是对隋辩肃然起敬,有了更深层的认识。
“隋弟,擦擦汗吧。”赵以州好心递过去干净的面帕,也是看到谢长鱼额上起的那层冷汗。
谢长鱼接过,莞尔道:“多谢以州。”她不禁看向江宴,见其正拿着一张羊皮书卷研究的津津有味,凑过去问:“丞相大人,看刚才的情况,你也是对活尸有所了解。之前是有见过吗?”
江宴摇头:“并非见过,但关于活尸的来源与简单的防疫方法都在这本羊皮卷中。”
此话亦引来赵以州的围观。
谢长鱼不解:“敢问这东西是丞相大人的?”
“不。”江宴头也不抬,口中回复道:“是一日前,我在桐乡收到的信。”
那日月夜将之,江宴起身准备洗漱时,一只天外飞来的暗箭将这张羊皮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