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看到他现在狼狈的样子,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爽感,甚至有一种幸灾乐祸的心理。
谢之鱼坐在地上像是虫子一样蠕动了两下,艰难地靠在木头堆上,额头上垂下来一缕发丝,在眼前晃啊晃,烦人。
她想撩开,手还被捆在身后,只能愤愤不平地瞪着江宴。
此刻,这家伙正幸灾乐祸地看着自己。
谢之鱼嘴角扯了两下,在脸上挤出笑。
她挪了两下屁股,看着江宴,不急不缓地说:“丞相大人,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难不成舍不得对我隋某动手看了?”
江宴眉峰一紧,紧抿着嘴唇,冷哼一声,“砰”的一声关上门。
并且,对守在门外的人命令,绝对不允许外人踏进柴房半步。
说完,就能听到渐行渐远的脚步。
在他的脚步声彻底消失之后,谢之鱼浑身一松,瘫软在木柴堆上,到现在脊梁骨还是疼的。
真够狠心的。
“大人,你为什么要找我单独问话?”
桂柔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看着委屈极了。
自己该说的话都说了,竟然还要这么对待自己,桂柔哪里吃的了这般委屈。
谢之鱼看着桂柔委屈的样子,舔了舔干涩的嘴唇片,抬起头,看着外面的天,“这不是我应该做的?”
“大人,桂柔知道的都交代了,桂柔的姐姐都已经死了,你们到底还想让我做什么!”
她双目变得通红,红红的眼圈中闪烁着泪光。
谢之鱼看着她抽抽搭搭的样子,心里没有半分波澜,大概因为他是个女人的缘故吧。
她轻轻叹了一声,扭头看着外面黑沉沉的天,任由桂柔掉眼泪。
不知不觉间,她靠在木头堆上睡着了。
她梦见了前世,那时候她和江宴整天都斗的你死我活。
梦很长,长到谢之鱼以为自己梦了一辈子。
一股冷风吹来,她忍不住地打了个寒颤,猛地睁开眼睛,炫目的眼光将窄小的柴房照的很是亮堂。
竟然睡了这么久,她不由得皱眉,撇过头,闭上眼睛,阳光刺的眼睛有些疼,
等到她适应光线后,才看清楚眼前的场景。
这时,江宴冰冷的声音从头顶飘过来,她循声抬起眼睛,看着站在阴暗处的江宴。
他背着光,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站在那里就跟一块儿石雕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