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么想到这种吃法的?”
江宴以前有在西北吃羊肉汤宴,就是这样用炉火慢慢煮,肉和各类蔬菜都齐整切放于盘内,在冬至吃这么一顿,整个冬季身子都暖着。
但如同眼前这种红油油的辣汤锅江宴是真没吃过。
“这是一个朋友的独门秘方~”谢长鱼张手抵在侧脸,表情神秘。
实则,她口里的朋友除了陆文京还能有谁?
也是几年前的一个冬日,小书童失踪了,谢长鱼在寒冬受着长公主严厉的指责批评,一面再也没有小书童给予的安慰,没人知道她蹲在小黑屋哭了半宿。
后半夜她没忍住悄悄离家出走,要去找书童。不想书童没找到,碰见了喝花酒的陆文京。他一见谢长鱼那双哭肿的核桃眼,立马醒了酒,拉着谢长鱼去空置的陆家小宅,亲手给她做了顿菜。
本来是没头没脑随便弄弄,哪曾想陆文京的脑回路这么清奇,能想出这种围炉火锅来哄谢长鱼开心。
后面,谢长鱼自己改良了味道,以后每年冬至都会邀陆文京上郡主府吃围炉火锅宴。
江宴半信半疑,不过只要她嘴上能这么说是为他准备的,江宴心情也是极好。
他也许想不到,在某然一天陆文京又把同样的做法炫耀地在人前说道。谢长鱼口中的‘一个朋友’便成了江宴心中的一道刺。
“准备好了!主子,开火喽!”
叶禾与喜鹊人手提了个深桶,里面叠着一摞盘子,肉菜丰富。等到玄乙与玄墨来了,六人正好将围炉坐满。
谢长鱼瞥见玄乙,看似玄乙的状态正常了,但眼底还是有抹难掩的痛色,仔细看就能看出来。
锅里的红油烧的滚滚冒泡,浓郁的香味挡都挡不住。
玄墨忍不住问:“夫人,是要将菜全部下进去吗?”他着实不知该是个什么新式吃法,询问地模样显得有点笨拙。
“不用,先下经煮的菜,像这种薄如蚕翼的羊肉牛肉,直接在锅里烫,很快就熟了~你看,就像这样”谢长鱼难得心情好,亲自做了示范,将烫好嫩牛肉夹到了江宴的料碟中。
瞧着江宴稳坐如山的模样,谢长鱼歪头一笑:“夫君,肉放在眼前了,你还要我给你喂进嘴里吗?”
高冷的人就是太过闷骚。如江宴一般随时端着姿态,这遇到美食,谢长鱼就不能忍了!
“哪能夫人劳驾。”话音一落,江宴拿起柱子就着蘸料吃了,直到咽下午,点头道:“味道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