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御前郡主还尚未入门,她光是作恶多端,在官场屡次与丞相作对,就已经不配入江家的门了。
而江宴不仅在相府布置了灵堂,还专为其守丧两年!前几次连娶妾都没有置办,仅仅一台粉轿从相府后门抬了进去。
若非谢长鱼身世牵连谢家与陈家,哪里能有这般好的待遇。
“宴哥哥,知月敬你。”
崔知月的出现无疑给江宴这场本就话题度极高的亲事增加了热度。
盛京有眼的人谁不第一美女心悦江宴。
江宴举杯抿了口。
“少喝点。”
崔知月勉强笑了笑,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宴哥哥,知月还有事,先走了。”
她连走带跑,丝毫不将自己的伤心与失意隐藏。
江宴推拒掉眼前的酒,追上去,崔知月已经走了。
“玄乙,护送崔小姐回去。”
没有再回首,江宴径直去了西侧一处荒凉的小院,推开院内的两扇木门,沿着青石板的路上挂满白帆,一直延伸到里边的灵堂。
灵堂门前有棵槐树,枝干上挂着无数章黄色纸符。
“谢长虞,你若活着,定然恨我吧。”
他看着那尊牌位,漆黑的瞳孔逐渐没有焦距。
忽而发出阴冷的笑声:“凭什么?你凭什么一心求死?”
良久,他走出荒凉的小院,面色除了比平时冷漠点,并无异常。
这厢,谢长鱼入了洞房,将压在头身上的金银珠宝一骨碌摘了下来。
喜鹊张大嘴:“小姐,你”
她顿了顿,想到先才自家小姐一挥手赶跑了一群丫鬟婆子的场景,便乖乖闭嘴。
谢长鱼脱得只剩下里衣,指向床上:“喜鹊,你把你面乱七八糟膈应人的东西全翻出来,我困了,想睡觉。”
“……”
喜鹊木鱼般点了点脑袋,然后照吩咐办事。
“小姐,好了。”
“恩,”谢长鱼揉着太阳穴:“你先退下去。”
喜鹊乖乖退到门外,打算给谢长鱼守门,却听一阵锁门的响声。
里边传来谢长鱼冷冰冰的声音:“江宴若来,叫他……滚!”
“咚!”
喜鹊咋然听见不远处草丛中一声沉闷的声音,摸了摸脑袋,没摸准状况。
草丛堆,玄墨偷偷爬起来,吐出嘴里的草,表情比吃了翔还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