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要不是大世家给的工钱高,我都想溜了。”
“……”
声音渐渐远去,无人后,谢长鱼从拱门冒了只脚出来,脑袋里思考刚才两名婢女的对话。
她脚下依旧不停,可到走玉风阁……隔着老远,谢长鱼又闻到那股腥味儿。不对!这里的味道应该是陈年的药香味。
玉凤阁的大殿,门前锁落了灰,谢长鱼便飞上屋顶,从天窗进入。
长久的黑暗,丝毫没有生人的气息,但腥味儿越发浓厚。谢长鱼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现在的身体有问题。
为什么会莫名其妙总是问到血腥味呢?
“咻!”
一道凌厉的箭影袭来,谢长鱼睁大美眸,侧身撞倒了一架金石屏风,一缕发丝旋转着飘落到地面上,她触目心跳急剧加快,刚才,好险。
若非堪堪躲过利箭,那么先才穿过的便是自己的喉咙。
“你是谁。”
黑暗中,谢长鱼对上一抹阴森可怖的目光。
她冷静道:“你又是谁?”
不能硬上,对面这个人武功深不可测,以她现在这副身躯,根本不是对面人的对手。
更甚,他想对自己下杀手,跟碾死一只蚂蚁般简单。
“呵!受死!”
利刃在月光下发出暗芒,直直朝她胸口刺去。
在绝对的武力之下,聪明往往落了下沉。
谢长鱼虽艰难避开,但还是被内力所伤,胸口沉闷,一丝鲜血溢出她棱角分明的嘴唇。
逃命!
脑袋里只有这一个词。
她捂着胸口,拼命往靠角的窗柩跑去,手指飞快打开铜扣,后面那人却紧追而上,根本没有放过谢长鱼的意思。
跳出窗,谢长鱼在乌衣巷的房顶飞奔。
“去死吧。”身后传来沙哑的低笑。
分不清黑衣人的声音,他明显有刻意遮掩,说话用上最低的语气,带着病态的笑容。
“有病!”
谢长鱼骂了声,迫不得已转身迎面黑衣人的利剑。
娘的!她抽出腰间的软剑,双手握住剑柄才得以架住黑衣人劈头而下的利剑。
“你到底是谁!”谢长鱼咬牙切齿道。
他绝不是谢府的暗卫。
黑衣人未曾答话,沉重的面具下,黑衣人的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冷笑。
死人,不配知道自己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