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颠簸,不知不觉天色已暗。
“几位大哥,大晚上的咱们还要赶路吗?”喜鹊拉开帘子问道那几名主家派来的侍卫。
“姑娘,前头有个小镇,我们赶至那处住店即可。”
“哦哦,谢谢侍卫大哥。”
喜鹊从小在梧州长大,头一次出远门,还是从南方到北方足足二十日的行程,一路上脑袋都是飘的。
“大小姐,前面有个小镇,您这脸色不太好,待会到了客栈,奴婢去请大夫来为大小姐瞧瞧。”
喜鹊心想以前也没见大小姐晕车啊,为何觉得近来小姐变了许多,具体的她又说不出来。
“不用,这马车太窄,不透气,可帘子打开风又太大,着实吹得人头疼。等明日到了富裕的城池,我们自己出钱买辆好坐的马车。”
谢长鱼脸色卡白,话落,紧紧闭上双眼,靠在红木梁上。
快抵达小镇时,天空电闪雷鸣,大雨将至,连着空气都骤然降了几度。
“咔哒!”
“小姐,车轱辘被卡在烂路上了。”
谢长鱼摆手:“无事,我下来走走便好。”
一着陆,她心里的闷气消散不少,喜鹊紧紧跟在谢长鱼身后,身子打颤。
“大小姐,这是什么镇子,怎么连个人都没有。”
“傻丫头!”谢长鱼说着往喜鹊额上一弹:“你以为什么地方都是梧州吗?小镇没有夜市,且无侍卫守城,一般情况下,不到子时,街上就不会有行人出没了。”
“只是这地方看起来阴森森的,大小姐,奴婢从小就怕鬼。”
“有我在,不怕。”
鬼有什么可怕的?比鬼更可怕的,是人心。
几人运气还算不错,寻着古街一路抹黑找到一家客栈。
“小姐,里边灯还亮着。”喜鹊兴奋道。
“咚咚咚!”
“咚咚咚!”
带头敲门的侍卫疑惑:“里面灯火敞亮,为何无人开门?”
“再等等。”
谢长鱼话落没一阵,澄黄的纸窗上现出一道矮小的人影,透过纸窗传出苍老的声音:“谁?”
侍卫有些冒火,大晚上来敲门的,不住店还能干嘛!
“住店!”
“谁?”
“住店!”
“谁?”
“掌柜的,我们是来住店的,”
“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