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堂之上,温夫人惊愕到说不出话。
谢勋最先反应过来,鼻子都气歪了,指着谢长鱼暴呵:“孽女!孽女!你来作甚!还不立刻滚回府上!”
这几日南苑一点声响都未曾发出,他本以为大女儿已经释怀,哪里料到大女儿胆大包天到骑马入室,赶着来破坏大喜的好日子。
韩青青亦是气到头顶升烟,她处心积虑为女儿谋划一辈子,在最重要的好日子竟被这个贱蹄子给破坏了!
“谢长鱼!”
谢灵儿再也维持不了柔弱小姐的形象了,手指骨节被自己捏到发白,咬牙切齿道:“你欺人太甚!”
刹那间,谢长鱼成了千夫所指的对象。
宾客们指指点点,说什么的都有。
偏谢长鱼淡定如斯,一脚踹开挡路的碎木头破瓦片,稳步走到谢灵儿面前,递了根帕子过去:“灵儿,姐姐,好心亲赴你的喜宴,你怎的一点也不热情!”
众人鄙夷,这话谢长鱼也敢说!连马都骑进来了,还叫‘好心亲赴’?
温景梁将谢灵儿护在怀中,眼神冷冽:“谢长鱼,你若是来赴宴的,作为妹夫,本公子欢迎。但,你若来在我与灵儿大婚之日挑事,本公子定然不放过你。”
他就知道谢长鱼心里还没有放下!好在有所准备,一声令下,顷刻,训练有素的下人将喜堂包围。
“温景梁,弄这么大阵仗干嘛?”
谢长鱼用手拍开横在她鼻尖处的手指,歪头一笑:“我不过是来要债而已。”
温景梁脸色一黑:“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我温家何时欠了你债?”
宾客们伸长了脖子看热闹,对啊,谢家废物虽然人傻钱多,但温家堂堂名门世族,又怎会欠债。
大家猜测,谢家废物约莫是来要情债的~唔!毕竟这才是谢家废物一惯的作风。
却听谢长鱼朗声道:“什么债妹夫心里没点数?”
“前日,你同温夫人来谢府退婚时,可没把我娘塞给温府的万两黄金退回来!”
她话锋一转,轻快道:“虽然一万两黄金也没多少!但,这是我娘给我的嫁妆,温家既退了我的庚帖,嫁妆定没有不还的道理呀!”
温夫人听了哪还得了,不惑之岁的女人健步如飞,跨到谢长鱼面前理论:“你当日说过,只要谢灵儿嫁入我温府,你便可不要那‘嫁妆’!”
谢长鱼听了轻笑,笑声银铃般略过喜堂。
“温夫人,您可是会错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