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软。
“这就没了?”女子仍自垂眸,根本就没去看男子,语气淡然。
男子心头一慌,迅速低下头,说话声也变得小心翼翼:“王妃娘娘也当知道,宗人府那头儿,我能用上的路子有限,只能徐徐图之,急是急不来的。”
他似有些焦切,鼻头渗出汗来,却连擦一下都不敢,称呼也改了。
女子盯着他看了一会儿,面上涌出几分失望。
“罢了,我知道了,那你就慢慢查吧。”她挥了下手,带着种惯于发号施令的简断:“你去吧。”
男子低下头,行至门边掀帘。
手伸出去一半儿,他忽又回头,认真地看向女子:“走之前,我还要劝娘娘一句,那威远侯,您最好要留神着些,轻易不要去碰。”
“哦?”女子挑了挑眉,妩媚一笑:“那姓裴的小家伙,不过是个才长大的小狗儿罢了,且他爹、他兄长,皆是有勇无谋之辈,若不然,哪能被先王轻易就给算计死了。就这么个小孩儿,有何可怕?”
“不,他很不一般。”男子神情郑重,语声也肃然起来:“裴恕与其父兄毫不想象。此番进京,他莫名其妙就进了刑部,明面儿上他吊儿郎当、无所事事,整日到处乱晃,看着像是个没脑子的,可我悄悄打听过,他时常翻看旧卷宗。”
他眉头紧皱,神情有些忧虑:“虽是武勋挂职,这一年多,裴恕却从没犯过一点儿错,过手的案子也叫人抓不出毛病来,那群官痞子竟奈何不得他,而更要命的是,他背后有陛下撑腰。”
他抬头目注女子,一脸地忧心忡忡:“我总有种感觉,他像是在查十四年前之事。”
“你且放心,他查不出的。”女子不以为意,抬手挥几挥,笑容肆意:“那都是多久前的事儿了?你有什么可担心的,真真庸人自扰。我们埋在那一头儿的线,这十几年都没动过,已经算是半死的了,往后也轻易不会动。绝不会连累于你的。你放宽心便是。”
见她神情笃定,那男子似是心头略松,舒了口气道:“既是娘娘这般说,我便放心了。”
他又向后退半步,微微颔首:“我先去了,后日来与娘娘叙旧。”
“好呀,我必扫榻相迎。”女子媚眼如丝,笑看着他挑帘而去。
帘幕落下,她面上的笑容,也“啪嗒”一声落下。
轻微的脚步声,渐渐远去,随后,便是门扉轻阖之声,满院寂然。
女子轻轻吐出一口气。
“除了榻上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