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门口去,那女子手中,似乎还抱着个包袱。”
裴恕“唔”一声:“这我记得。”
“这就对得上了。”陈滢站起身,在高几前来回踱步,思路渐渐变得清晰:“我的推测是,方秀娥在火灾事发当晚,杀死了她的婆母与夫君……”
她快速地将紫绮此前所言,转述予裴恕,又道:
“……方秀娥杀人之事,定是被什么人看到了,这人就此要挟她纵火烧流民营。我认为,当晚二锤看到的两男一女中,女的应该就是方秀娥,而男子中的一个,就是乔小弟。”
她停下步,珠帘子恰拍着风,叮铃脆响,和进她的声音里:“二锤曾言,那两男中的一人曾言及北疆,而乔家兄妹祖籍沙城,正与北疆接壤。后北疆屠城,他姐弟二人落难,方随祖父寻亲至京,这一点,也对得上。”
裴恕不语,只看她说。
她便也去望他,清清澈澈的眸,像流转的星:
“我以为,方秀娥怀里抱着的,不是什么包袱,而是她的小女儿。他们三人纵火后逃窜,方秀娥的女儿就此成为人质,而那个所谓的歹人以此相迫,方秀娥于是假扮周九娘、伙同乔小弟公然认亲,亦是被要挟所致。”她很快地说道,思绪似远跟不上语速。
“其实,我们大可以把眼光放远,从头说起。”她定定地望向窗外,神情微冷:“这所有一切的起点,正是乔修容刺驾案。”
裴恕的身子震了震。
他显然被惊住了。
然而,稍一转念,他却又发觉,陈滢拎出的这个点,竟是出奇地准确。
“乔修容当年之所以铤而走险,皆因其唯一在世的血亲乔小弟,被人掳走。或者我们可以这样认为,乔小弟,才是撬动乔修容的唯一杠杆。手握乔小弟、胁迫乔修容,便如驱臂使指,乔修容不从也得从。”
陈滢踱回座前,两手负在背后:“后刺驾案事败,乔小弟也立时失踪,据悉,其最后的动向是在山东。在这里,我们可以做一个大胆的推测:乔小弟其实是半自愿、半被迫地,被人裹挟去了山东。”
她转眸去看裴恕,似要得到他的认同:“小侯爷应该记得,乔小弟游手好闲,据传还欠下不少赌债。当此情形下,他被人利用的可能性很大,更兼乔修容身死,乔小弟回头无路,只能一条道儿走到黑。”
话说得多了,有些口干,陈滢行至高几前,试了试茶盏。
茶水正是不热不凉,她端起来连饮了好几口。
裴恕扫眼四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