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者,喜欢把作品到处送人,怀疑对象的范围将会更大。
郭婉闻言,便将袖子掩了唇笑道:“自然不是的。父亲喜文厌武,平生最不喜做这些下里巴人之事。”
陈滢“嗯”了一声,心下放松了些。
若是如此,那木雕的持有者,便限制在了一个有限的范围,排查起来会简单得多。
此时,便见郭婉展平衣袖,伸出一只手来,以指尖摩挲着自己的那匹小马,神情有些怀念:“父亲性喜诗书,认为除此之外皆为奇技淫巧。这些工匠们才会做的事,若没个完足的因由,他老人家是碰也不会碰的。”
“原来如此。”陈滢颔首道,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接话。
郭婉与她向来亲厚,也正因走得近了,有些问题反倒不好开口。
“烟柳她……”
郭婉突兀地开了口。
只说了三个字,她便向陈滢歉然一笑,道:“好教陈三姑娘知晓,这烟柳原是先慈身边最得用的大丫鬟,先慈去后当年我便离了京,那些服侍的人全都发卖了,唯这烟柳因识字,又懂管账,祖母便把她留在伯府听用。”
她的面上漾起些许惘然,语声迟迟,又续道:“外祖父原先是有几家铺面儿在京城的,最初,在每年过年的时候,烟柳都会让管事给我带信,通些消息。后来,京里的铺子撑不下去了,外祖父便把它们都卖掉了,这消息便断了一两年。好在后来我年岁渐长,开始学着打理庶务,手上又有些先慈留下的产业,遂又与烟柳走动起来。”
说到这里,她便举袖掩了半面,自嘲地道:“说了这么多,我就是想告诉三姑娘,因了前些年来未断音信,我能够从烟柳那里听到些伯府的消息,倒叫我知道了一个关于这东西的笑话儿。”
她拿下颌儿点了点女尸手中的木雕,眉弯着、唇翘着、那笑容似乎亦是甜美的,说道:
“父亲为我亲手雕刻木马之事,不知怎么就叫长公主殿下得知了,殿下甚是不喜,只道父亲厚此薄彼。为平息殿下怒意,父亲便雕了一只雄鸡送予香山县主。结果,公主又恼了,道那雄鸡只有两个脚,比不得马儿四蹄踏吉,于是一怒之下,便将那雄鸡给扔进灶台烧成了灰。”
她说着已是笑了出来,可面色却是冷的,语中亦带着凉意:“无奈之下,父亲不得不雕了个与我这个一模一样的小马儿,送予了香山县主,公主殿下这才回嗔作喜。”
“就是这一只么?”陈滢指着案上的木雕,轻声问道。
“约莫是的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