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声,命他下去,头越发疼得厉害。
除了这两份记录,那鞋印也是个怪异得叫人惊讶的存在。
连足迹都留得这么嚣张,若非确定凶手不会武技,裴恕甚至会认为这是艺高人胆大的体现。
除此之外,何君成并黄氏住所外的大量足迹,可以证明凶手在那个地方逗留了不少时候,可他却偏偏没动手。
纵然裴恕给凶手找了几个不杀何君成的理由,可他总觉得,他的猜测只怕有误。
此念一生,他便有点坐不住了,起身向外唤道:“老常进来。”
那老仵作便姓常,此刻听得裴恕有命,忙快步走进来:“大人有何吩咐?”
裴恕的神情十分肃杀,看向他道:“你再进去验一验尸身吧,别漏看了什么。”
他还是不敢相信老常对凶手的判断,总觉得这老仵作怕是眼神儿不济看错了。
老常闻言,黑胖的脸上肌肉抖了抖,抖出了几许郁结之色,正待说话,却不料被一声响亮的禀报打断。
“启禀大人,郎将军回来了。”一名吏员跑进来禀道。
裴恕面上一喜,忙道:“快叫他进来。”
老常见状,不待裴恕吩咐便直接退出了门外,索性就当没听见方才的话,而裴恕竟也没注意到这一点,只往前踏了两步,一脸期待地看向不远处的院门。
未几时,郎廷玉那矮壮的身形,便出现在了门口。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郎廷玉是一个人回来的,陈滢与冯妈妈都没跟着。
裴恕慢慢挑起了半边眉毛,看向郎廷玉的眼神含了几分冷意,居高临下地看着郎廷玉,问:“你是一个人回来的?”
语气着重放在了“一个人”三字上。
自家主子这突如其来的冰冷,让郎廷玉有点摸不着头脑,不过他还是叉手道:“回大人,属下先回来了。”
语罢,他往前挪了几步,压低声音道:“好教大人知晓,陈三姑娘听说何大人一家子都在跨院儿里呆着,就直接去了跨院儿,说是有些事情要再向何大人他们打听打听。陈三姑娘还交代属下,请大人忙完了就过去。”
“哦?”裴恕的眉毛放平了些,面色亦似是比方才透亮了几分,两手往身后一负,抬脚就往外走:“这么说是有眉目了?”
郎廷玉抬手在前额上挠了挠:“这个么……属下也不知道。”说着他便又傻笑了两声:“大人又不是不知道,那陈三姑娘挺奇怪的。她想什么,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