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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此事后,倪氏当场就激动得红了眼圈儿。
这道旨意体现了元嘉帝对李珩的重视,竟是情愿空着济南府知府等他上任,也没叫人顶这个缺,可见其简在帝心,李氏自是欢喜。
“表姐你自去忙便是,我坐一会儿就回去了。”李惜终于吃完了点心,懒懒地说道,两手支颐伏在小几上,有点百无聊赖的样子。
陈滢便问:“前几日你还说要出门做客的,何二姑娘没请你?”
说起来,自从一线天归来之后,何、韩、李三家便正式走动开了,郭婉、何绥等人时有书信往还,李惜也一直说要去何家玩儿,却始终没能成行。
听了陈滢的话,李惜的肩膀便往下塌了一截,闷闷不乐地道:“我也想出门儿呢,父亲却不许,说外头还不太平。”
登州府的官场算是给李珩连根儿捋了一遍,得罪的人不计其数,难保里头没人怀着报复之心,他也是怕家眷遇险。
招远县令的事情摆在那里,不由得人不小心。
“舅父这是为了我们好,过几日等安静下来了,自然便能出门儿了。”陈滢劝慰地道。
李惜有气无力地“哦”了一声,整个人还是有点无精打采的,在陈滢这里略坐了一会,便自回屋不提。
虽然不能出门,陈滢的日子却很充实,她向裴恕借了匹马,利用花园里的一片空地,每天都会练上一个时辰的马术,此外,功课的事情她也没落下,还有她一直想要做的事,如今也在计划之中。
除开这些例行之事,裴恕偶尔也会过府叙话。
别庄密室、康王妃绝笔信以及那三副骸骨之事,裴恕无一隐瞒,尽皆告诉了陈滢。如今,他已经把那封信拓了下来,连同正本一同呈交元嘉帝,打算找些当年熟悉康王妃的人甄别字迹。
至于那笔不翼而飞的款项,以及其余诸事,裴恕也漏了一两句,却不肯细述,陈滢也只是管中窥豹,并不知详情。
寒露一过,天气便真正地冷了下来,韩家大宅里的各院儿各房,都用上了炭盆。李氏并倪氏此行带的衣物不多,好在有个韩家,那郭婉委实是个知情知趣的人物,早早便叫人送上好些皮货料子,只说“谢两位夫人救命之恩”。
这个理由十分充分,倪氏她们根本无从拒绝,只得收下,而李珩也默许了这种行径,由此可知,韩家往后怕是要和李家走得越发近了。
这一日午后,陈滢陪李氏用罢了饭,眼瞧着她喝了药睡下,便辞出正房,打算回屋看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