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后,才可看信。”
说出这话时,他的神情很是郑重,还举手指了指信封。
倪氏垂头看去,这才察觉,那信竟是拿火漆封了口的,她不由一怔,捏着信看向吕管事,目中隐有疑问:“老爷这是何意?”
吕管事肃容摇头,语声低沉:“小的不知。只老爷请夫人切记,一定要在离城两里地后再拆信,不可提前,也不可推后。”停了停,又加重语气:“此事极为重要,老爷请夫人务必听他的话。”
这话便很重了,倪氏听了,越发地疑惑起来,迟疑片刻后,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你回去告诉老爷,就说我一定照他说的做。”
吕管事躬身行了个礼,便又大步走了回去。
望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后,倪氏面色怔忡,而马车上的陈滢,此际亦是微觉不安。
“父亲怎么这时候送信过来了?”一旁的李惜脖子抻得老长,眼瞧着倪氏上了另一辆马车,便拿胳膊肘轻轻拐了拐陈滢,:“表姐,你猜猜那信里写了什么?”
陈滢习惯性地想要拧嘴角,可是却没有成功。
吕管事送来的那封信,以及他说的那番话,都让她格外地在意。
李珩此刻是否就在府中?如果不在,他这一大早的去做什么了?而如果在,为何不自己出来说明,反倒遣了个管事送信?
还有,为什么他一定要在出城两里之后,才允许倪氏拆信?
不可避免地,陈滢又想起了李珩最近的举动,以及外书房那种似有若无的紧张氛围。
这事情,有点不同寻常。
“……表姐,表姐,你在想什么呢?也不理我一理!”李惜略带娇慵的抱怨声蓦地传来,随后陈滢的衣袖便被人拉住了。
她扯回思绪,转首看向李惜,歉然一笑:“对不住,我一时走神了,没听见你说话。”停了停,又补充回答了她的上一个问题:“舅父这时候送信,想必是有要紧事。”
李惜皱起眉头、咬着嘴唇,很是苦恼地想了一会儿,瞥眼却见车厢的角落里放着一把长弓并一壶箭,她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被吸引了过去。
“表姐,你怎么把弓箭都带出来啦?要在山上习射么?”她问道,好奇地凑过去摸了摸箭壶、又拿起皮护腕摆弄了一会,最后甚至去摸箭支,倒把旁边的寻真吓了一跳。
那箭尖儿可是实铁的,打磨得十分锐利,万一扎着李惜那可就坏事了。
“表姑娘小心些,这箭头儿上没裹布,您可别去摸它。”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