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生得弯眉秀眼,年轻想必姿容颇盛,如今虽上了几岁年纪,那一颦一笑便有了种难言的风韵,与年轻姑娘们的好看又是两样。
许老夫人便笑道:“到底你年轻,记性就是好,不像我们年纪大了,好些事儿前头记着,转脸就给忘了。”
这话引来了一阵笑声,兴济伯世子夫人夏氏便在旁凑趣儿:“老太太若说记性不好,我们这些笨手笨脚的可又该往哪里站着去?”
众人闻言,又是一阵地笑,说话间那敞轩便也到了,陈滢举眸望去,却见那里头倒没坐多少人,大多以有年纪夫人们为主,姑娘们却是一个不见。
沈氏见了,头一个便笑了出来,揶揄地道:“哟,怎么竟是没多少人?难不成我们这是来得迟了么?该不会郭夫人自己偷偷儿把好酒好菜都给吃了罢?”
当着外人的面儿,沈氏说话还不算太过分,这句玩笑纵然不算太好,却也并无不妥。
程氏闻言,便弯着细细的一副眉眼,先向她点了点头,方转向许老夫人,笑着解释道:“好教老太太知晓,我们园子里的碧荷开了花,真真好大的一片呢,我叫两个丫头领着姑娘们赏花儿去了。”说着又笑:“我那两个丫头是闲不住的,没的叫她们干坐在这里,她们不安生,我们也给闹得不安生。”
众人闻言,便又笑了起来,许老夫人亦笑道:“哟,早听说你们家的碧荷是京中一绝,可惜这些年都没机会瞧上一瞧,今儿可巧,你这里做寿,那厢花儿就开了,这花儿也挑着时候给你贺寿呢,可见这是老天也来凑趣儿来了。”
这话说得很是吉祥,程氏直笑得眉眼都眯了起来,笑道:“老太太这是笑话儿我呢,我可不依。过会子可得好生灌老太太几杯才是。”
几句话一说,那敞轩里的氛围便越发融洽,待众人各自归了座,许氏、沈氏并柳氏三人,便带着国公府的小辈们上前,一起一起地给程氏拜寿,无外乎说些“寿比南山”之类的吉祥话儿,许老夫人又命人将寿礼抬了过来。
程氏显得十分欢喜,笑眯眯地受了礼,又拉过陈滢等人,挨次夸了一遍,过后便按着人头予了见面礼,敞轩里直是好一阵热闹。
好容易走完了这个过场,陈滢回到座中,正想着从旁边儿小圆几上挑块点心尝尝,猛不防胳膊肘被人碰了碰,她一转头,便瞧见了陈漌那张清丽的脸。
“三妹妹,我们去外头走走可好?”陈漌轻声地说道,眉尖微蹙着,似有轻愁薄怨。
陈滢委实不明白她这是怎么了,也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