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醒,窗外的雪又厚了些。
陶鸢寻思着最近关了店,反正无事可做。不如绣一个荷包出来,给永乐皇子冲冲喜气。
刚把这一个想法说给傅隐逍后,对方的表情很是难以言喻,过了良久才小心劝导,“你不记不记得你之前,曾经放言说要给自己绣一套嫁衣出来”
陶鸢皱起了眉头,表情像是在责怪他哪壶不开提哪壶。
“最后呢,连一个盖头上的花都没绣完,手就被扎成了马蜂窝。”傅隐逍笑着拍了拍她的脑袋,“你省省啊,没事做就在家里看看书,喝喝茶多好,别给自己找那些事儿干。”
陶鸢气呼呼的鼓着腮帮子,忽然笑了。
他记得这人以前可是将礼仪挂在嘴边的,整日的“成何体统”,就连自己下个龙虾池子挽裤脚都要过来说教一通,如今居然为了维护自己,摒弃了那些根深蒂固的思想。
想着想着居然莫名有些感动,之前因为林贵妃而产生的那些生疏已经完全没有了,有的只是老夫老妻般的泼茶赌书的寻常生活。
陶鸢心里正甜蜜着,傅隐逍换衣服上早朝,外面传来一声声尖叫,桃儿吓得在门槛绊了个跟头。
陶鸢看她惊慌失措的样子,立马站起来询问“发生何事了”
“不,不好了”桃儿吓得语无伦次,又拉着陶鸢不让她过去看,傅隐逍只能无奈的朝着刚刚丫鬟们聚集的地方走过去。
他院子里的花园很大,因为陶鸢在春天的时候偶尔会种植一些可以吃的花朵,所以搬进来之后,傅隐逍特地叫人扩大了花园。
有胆子大一点的丫鬟道“少爷,出人命了。”
傅隐逍皱着眉头,袖子里滑落一把匕首,小心翼翼的朝着那边走去。只见一层革皮的覆盖之下,是一个小孩子的尸体。
死状惨烈,血液像是刚刚凝固。
就在这个时候,慕婷院子里的人过来了,直接问陶鸢,“主母,慕姑娘问有没有见到月圆昨天晚上就消失了
,到现在都没找到。”
只这一句话,令陶鸢感觉到周身的血液都像凝固了一般,她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了,而桃儿的一声尖叫更是印证了她心中的猜想。
傅隐逍闭上眼,于心不忍的大声说道“找到月圆了,去请王妃,王爷,音姨娘,傅铭厚到大厅里面,孩儿有要紧事要说。”
他甚至来不及脱下官袍,满面愁容的朝着陶鸢走来,在对上她充满泪水的眼睛时,微微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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