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下令,皇后病情虽然稳住,但要陶鸢在正午门跪倒皇后平安苏醒方可起来。
幸而是晚上,正午门只有守夜和巡回的侍卫,没什么名媛贵族进宫来。
陶鸢一劝再劝,还是没能劝动傅隐逍,他撩袍与自己并排跪在了正午门边。
“隐逍,”陶鸢简直无奈了,“你快起来,皇上罚的是我一人。”
傅隐逍与她十指相扣,缓慢而温柔的说“你我既然结发为夫妻,自然要荣辱与共。哪有大难临头各自飞的道理”
一天的神经紧绷,胆战心惊终于在这一刻松懈下来,陶鸢脱力的靠在傅隐逍肩头,眼泪像开了闸的水龙头,完全无法止住。
“无妨,”傅隐逍声音很轻,像是怕惊动受伤的小兽一般,半说半哄道“你可以闭上眼休息一会。”
不知过了多久,陶鸢已然没了意识,再睁眼时发现自己被傅隐逍稳稳抱着,阳光洒落下来,前途一片光明。
“皇后醒来了,平安无事,但你的罪名仍未洗脱,中午还要入宫一趟。”傅隐逍低头,满面疲倦,却对她嘴角含笑,“有我在,别担心。”
陶鸢轻轻扯了扯他的袖子,干涩开口“会连累到你吗”
“我家夫人啊,”他尾调上扬,话语中莫名有几分自豪,“光明磊落,才不是那些阴沟里的老鼠,我信你没做这种事。”
到府中之后,两人梳洗更衣一番。
傅隐逍一夜未眠,正要补会觉,却被傅消微过来打搅。
“二哥哥,我亲手扎了纸鸢”
半梦半醒的傅隐逍用手捂住耳朵,陶鸢则起身关了门。淡淡吐出一个“滚”字。
她给他青肿的膝盖揉上药油,中午两人又入宫去。
林毓刚醒,面色苍白,她见到陶鸢喜不自禁,正要过去,又想到自己腹中孩子差点被她一碗奶茶拿掉。脚下犹豫半步,又退回了皇上身边,“阿钰,为什么我侄女林瑶也在”
林瑜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林毓何德何能居然敢叫皇上小字,她震惊抬眼,
发现皇上正宠溺的摸了摸皇后发顶。“等会就知道了。”
林毓那缩回去的半步令陶鸢一颗心都沉到了谷底,傅隐逍轻轻用食指勾了勾她的指尖打气。
林瑜目光刻意对上傅隐逍漆黑如夜的双眸,楚楚可怜的说道“臣妾所言,句句属实。”
傅隐逍回望过去,两人的对视之中有从小到大的吵闹嬉戏,年少情动,更有时光身份隔开的一条不可越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