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凝固在脸上,宁如安手中的漏勺“啪”地掉落于地。
宁如安几乎是和温施一起飞回了宁家。
推开门的时候宁如安差点被门槛绊倒,被温施堪堪扶住,站起身,就见宁老汉倒在血泊中,肚子上还插着一把杀猪刀,血汩汩往外流。
大门口、院子中、屋子里,到处都是血,滴滴拉拉了一地。
“爹!”
宁如安眼底刷地一下被血染得通红,扑进屋子里,看到宁老汉满身的血,那把锋利的刀还嵌在他身体里。
她跪在他身旁,惊恐地睁大眼睛,手不停地在哆嗦,却不知道该怎么办。
“安儿……”宁老汉艰难地开口,话没说全,就喷了一口血。
宁如安吓坏了,“爹……”
她握着他的手,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喉咙像是被人掐住似的,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温施伸手在宁老汉身上点了几处,帮他止住血,又去探他的脉,脉息已经相当微弱,到这会儿不过是强撑着一口气罢了。
“相公,怎么样?”
宁如安无助地看向温施,温施没说话,只将宁老汉扶起来,掌心贴在他的后背处,缓缓输送内力竭力稳住他的心脉。
他对上宁如安投过来的求救目光,一时间只觉得心脏堵塞,多么想说“别担心”,最终却只能冲她摇了摇头。
宁如安瞳孔蓦地一撑,一颗心重重坠了下去。
她惊骇地抱住宁老汉,口中不住地唤着爹爹,“到底是谁,是谁干的?”
宁老汉艰难道:“苏芸的,那个汉子……”
宁如安和温施前脚走了没一会儿,他越想越觉得对不起闺女,自己闷在被子里哭了一会儿。
好不容易打起精神,决定痛改前非,再也不做那种吃力不讨好的事了,他起来洗了把脸,想着再去割把猪草,好赶紧把猪养肥了好给闺女的面馆供肉,多赚点钱贴补女儿,让宁如安也能不再那么辛苦,他刚背起篓子,大门就被人从外面重重地推开了。
本以为是宁如安和温施夫妻俩去而复返,不曾想却是一个酒鬼晃晃悠悠地闯进来。
他当是来买肉的,说了句“今天的肉卖完了”,然而下一刻,那酒鬼就冲进来捅了他一刀。
嘴里骂骂咧咧的,说他抢了他的婆娘,又怕苏芸是只破鞋,谁娶了她那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可恨,该死!
捅了他一刀,他就喝着酒,骂骂咧咧地走了。
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