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如安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笑眯眯道,“既然姐姐和母亲一样,不仅要照顾你还得给你准备嫁妆,那你给我磕个头,不过分吧。”
苏氏和宁柔面面相觑,不知道宁如安哪来的歪理。
宁如安见她们默不吭声,扭头看向温施,问道,“相公,你说,这过分吗?”
温施给宁老汉按摩的手一顿,抬起头来。
苏氏和宁柔期待的眼神朝他看过去,盼望着他能说一句公道话。
温施说了,“不过分。”
“……”
宁柔一口老血含在喉咙里,她怎么忘了,人家是两口子,当然是从一个鼻孔出气。
得到温施的附和,宁如安的底气更足了,伸手抚弄了两下裙摆,“人心都是肉长的,对我好的我亏待不了他,对我不好的也别指望着我会以德报怨,本姑娘没那么好的修养。凡事有舍才有得,妹妹弯不下膝盖拉不下脸来求我,我自然也没闲钱接济你,方才后娘的话,我就当是放屁了。”
她说着,便站起身将吃完的碟子和碗筷收拾起来,进了厨房。
宁柔被宁如安奚落这一通,委屈极了,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在椅子上坐下,埋怨苏氏道,“娘,都怪您。我就说嘛,姐姐那么讨厌我,怎么可能会帮我呢?可怜我没有一个亲姐姐,不然这个时候她怎么也会帮我的啊,我又不是不还她了,只要我能嫁过去,日后我的福她也能跟着享啊。”
她带着哭腔说了这么一通,偷偷朝温施看过去,给苏氏使了一个眼色。
苏氏顿时会意,忙接过话茬,朝温施走过去,“姑爷,咱们家的情况你都了解了,不怕你笑话,眼下这嫁妆我们实在是拿不出来了。当初你娶宁如安,说好的三十两银,我们可只要了十两的定金,后面二十两都没要呢。这个时候你怎么也帮帮忙,说到底你才是一家之主,宁如安得听你的。”
“是啊是啊。”宁柔一个劲儿地应和,期待的眼神朝温施看过去,试图以楚楚可怜的模样换来他的怜惜。
温施面无表情地听着,头也不抬,淡漠地说,“我们家的事,娘子说了算。”
“……”
真是噎死人不偿命啊。
宁如安洗了碗碟出来,甩了两下手上的水,就听到这一句,满意地浮起笑容,这冰块,关键时候还是很会说话的嘛。
这两口子,一个油盐不进,一个泥古不化,苏氏气得心肝脾肺肾跟着一块抽抽起来,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还是撒泼打滚,嚎啕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