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事到如今我无话可说,是我一时糊涂,该罚!可有一事我想不明白,为何这个莲渺会忽然出现在云娇房里?”
桑迎秋也清楚,到了这个地步,再怎么辩解也无济于事,便要将沈云悠也拉下水。
“云娇病得厉害,将莲渺扔到她这里是何居心,莫不是想趁着这个病,要了她的命!”
桑迎秋虽没有指名道姓,可人人都知道莲渺是由沈云悠处置,桑迎秋嘴里想要沈云娇性命的人,自然也是她。
“你说什么混账话?这话不是咒云娇吗?”
老夫人生气地打住,随即回头深深看了沈云悠一眼,却没有出言责备,而是同桑迎秋道:“这件事以后再说,你现在该解释解释为什么要害人!”
“母亲的意思是,您不追究了?”桑迎秋猛地走到老夫人面前,满脸不可置信。
无论是沈舜还是老夫人,都见不得府中争斗,眼下沈云悠明摆着就是要算计沈云娇,老夫人怎么可能无动于衷?
桑迎秋死死地盯着老夫人,却根本瞧不出她的情绪。
半晌之后,桑迎秋忽然笑了。
“我以为母亲多公正,没想到也只是嘴上说说而已,我们云娇难道不是您的孙女了吗?”
她这话出自真心,老夫人是聪明人,她不会不知道沈云悠的用心,却没有一点儿责怪的意思。
“我若不当她是亲孙女,会因为你几句话就赶来么?”老夫人反问,听说沈云娇生病后,她虽不知道事情是真是假,可还是怕沈云娇有个万一,这便过来了。
“你呢?你和云娇是怎么做的?我来的时候她不是好好儿的么?”
“母亲会来,并不是因为在意云娇,不过是因为没有比较。如今两个孙女放在面前让您选,您不就舍弃云娇了么?”
桑迎秋眼中已经有了恨意,这么多年她倒是毕恭毕敬,可老夫人什么时候将她们母女当成了自家人?
老夫人气得咳嗽个不停,她痛苦地闭上眼睛摇着头,半晌才冷下声音开口:“你既然这样想,我也不必解释。可你得同我说清楚,为何非要害人性命?”
“为何?母亲不觉得好笑么?”桑迎秋冷笑一声:“您将我赶到这里来的时候难道没有想到,我一个落魄之人会遭到数不尽的议论和白眼?”
“从我来的那日,乔妈妈便一直给我使绊子,而乌宁,乌宁是她的小喽罗。不过仗着自己在这宅院里待得久了,便想在我面前耀武扬威,真是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