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成那样,能去哪里?”吴听音慌里慌张,整个人都抖了起来,她全身发软,站也站不稳。
“这是怎么一回事?”沈云悠扶住她,吴听音抖着牙齿回答:“他们将姐姐绑在柱子上打,我根本拦不住,姐姐却不停地激怒他们,我那个时候就觉得,她兴许是不想活了……”
不想活了,沈云悠一怔,她从前总觉得吴听玉奇怪,过分地胆大,原来是真的想去死了,那还有什么好怕的?
“她受了伤,想来也跑不远,咱们就在这附近找。”她同吴听音道。
最后在不远的客栈门前发现了吴听玉的簪子,找到她的时候人已经昏迷不醒,守在床前的是言欢歌,她路过的时候恰巧遇上吴听玉,便将她带到了客栈。
“二婶……”沈云悠刚出声,言欢歌便吩咐:“赶紧去烧些炭来,烧红之后趁热锤细。”她一面说一面替吴听玉擦着汗。
“大夫,我姐姐她,她怎么样?”吴听音捂住嘴巴,吴听玉这副样子着实令她害怕,她满脑子都是那个可怕的念头。
“她服毒了。”言欢歌轻轻的一句话令吴听音眩晕起来,她扑到床边摇了几下吴听玉的手臂问:“怎么能想到死?你从前不是最怕痛吗?”
没有应答,她伏在床边呜呜哭了起来,言欢歌拍着她的背安慰:“我并无把握将她救回来,但会尽力。”
沈云悠和池季远将炭带回来再没有说话,只等着言欢歌吩咐。今日祖母也头疼,大约不会想起自己,倒也安全,沈云悠心说。
半个时辰之后,吴听玉忽然开始发抖,冷汗一阵接一阵,言欢歌按住她的手臂吩咐:“再去找些热水过来。”
几人慌慌忙忙地离开了,回来的时候沈云悠往床上看了一眼,吴听玉已经安静多了,只是不停冒着冷汗,整个人死气沉沉。她抖着手摸了一下,额头是冰凉的。
“她不想活了。”言欢歌轻轻叹着:“似乎已经准备好去死了。”
“姐姐,你不是说将事情办完之后,便带我去山中转一转么?小时候我山里藏了个瓷瓶,里面有一张纸条,你不想知道我写了什么吗?”吴听音一边哭,一边含含糊糊地说着。
言欢歌将二人的手放在一起,又同吴听玉道:“你听见了么?有人在叫你,你若还能起来,就别辜负了她。”
床上的吴听玉咳嗽了一声,言欢歌用力攥着她的手,像是在提醒她,她还活着。
吴听玉做了一个长长的梦,她梦见自己变成了一只野兽。不管走到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