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见那个杯子不停抖动,池熠也意识到事情的不对,便小心地往后退着。
“你竟敢偷看?”话音刚落,言欢歌已经追了出去,门外传来巨大的声响。池季远替沈云悠擦着额头上的汗,轻声问:“还是疼吗?”
沈云悠哭丧着脸呆滞地看他,他便也趴在桌上,无奈道:“成天做些危险的事,怎么说也不听。”
他说完将额头凑了过去:“也怪我没有将你抓紧,额头给你敲,就当是给你赔罪了。”
沈云悠瞧着他这副认真的神情,也知道他心中自责,便伸出手,摩拳擦掌,做足了样子,最后却只是轻轻地落下。她敲了三下,满足地笑了:“三个响头。”
池季远也被她给逗笑了,又陪着她说了会儿话,见她脸色渐渐好起来,这才放下心来。
桂府,许妈妈匆匆忙忙地走进桂老夫人的房间,她果真在念佛经。
听见脚步声,她停下手上的动作开口问:“可是那边有什么动静?”
许妈妈递过去一张纸条,桂老夫人看后将纸条放在蜡烛上方烧成灰烬。半晌之后她微微叹了一口气:“看来是劝不回来了,说起来,还是我做的孽。”
“这怎么能怪到您头上?您就算能管她一时,可又如何掌控她的心?”许妈妈宽慰道。
桂老夫人没有答话,她将手中的佛珠放下,缓缓起身,许妈妈赶紧上前扶住她。
二人走到榻前,桂老夫人终于吩咐:“你去安排吧。”她说完摆了摆手,许妈妈也没有再开口,转身走了。
第二日江府设宴,很是热闹,桂氏的生母回来这事儿已是全城皆知,许多人都想过来凑凑热闹。
桂老夫人被许妈妈扶着走进江府,桂氏本在同别人说话,立刻走上前去关心道:“母亲来了?您身子不大好,定要当心一些。”
“总是不放心你,这便过来看看。”桂老夫人回答,旁边几人已经开始小心议论。
从前大家都只知道桂老夫人同这个嫡女感情好,并不了解其它。如今桂氏那下落不明的生母回来了,一切便开始变味,就生母嫡母而言,她似乎还是选择了生母。
有人称赞桂氏孝顺,自然也有人替桂老夫人不值,觉得她这么多年养了个白眼儿狼。桂老夫人也听到了那些声音,却是目不斜视地走了过去。
厅中,桂氏让桂老夫人坐了正位,又吩咐江夏月将颜氏带出来。
颜氏只认得桂氏,见到她便痴痴笑了起来,桂氏坐在她身边小心地照顾着。